说了一句:“没有赤狄劫掠,必有贪官压榨。”
叶濯灵闻言一怔。
一旦边疆平定,没有了外患,贪官污吏会变本加厉地剥削百姓。
……可这话也只有他敢说。
陆沧写完信,朱柯和时康回来了。
两人一进门就看见王爷搂着夫人坐在桌后,举止亲密,也不敢抬头,只如实禀报:
“柴房下的暗室确如郡主所说,一袋粮食都没有,全是空的,只有几坛子老酒堆在角落里,已经酸得不能喝了。暗室的墙上还开了一扇门,入口逼仄,小道内幽暗阴冷,已筑了多年,不知通往何处。”
陆沧捏了捏手里的巴掌。
她用指甲刮了他一下,可惜被剪过,没什么威力:“那暗道我从没走过,猜是通向城外的。”
“如今用不着,不若堵上,以免咱们离了此处,有外人生事端。”
叶濯灵板着脸道:“夫君怕我从暗道跑了不成?”
他松开手,和颜悦色地道:“自然不怕,你一个妇人,就算带两个侍女,出了城也难活命。对夫人来说,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本王身边,你识时务,定不会弃本王而去。”
她心中冷笑,说得这么好听,明明就是怕她逃走,用权势来威胁她!
而朱柯和时康齐齐打了个寒颤。
这才成亲两天,王爷就这样了?
说好的“求他睡他都不睡呢”?
叶濯灵低低“嗯”了声,见两个护卫都在场,便趁机顺着他的话道:“夫君不计前嫌,肯认妾身做夫人,妾身不胜感激,今后定当为夫君分忧。但……”
她蹙起双眉,转过脸对上他漆黑的眼眸,面带愁容,“不知这两日,夫君可往京中送信了?大胜而归,应当报知过大柱国吧。”
陆沧道:“要是这两日报就迟了。赤狄战败的第二日,军中就放了信鸽。”
她的身子贴近一寸,吐息触在他耳边,又痒又热,“夫君所说的夫人,是正是侧?是否也要写封信,回了大柱国一番好意呢?”
不待他回答,她的右手就攀上他的肩,琉璃珠似的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渴望,压低嗓音:“我迟早要跟夫君回燕王府,没有名分,我不甘心。夫君答应让我今后不受欺负,可我心中仍旧不安,我兄长谋逆而死,父亲被就地问斩,到了燕王府,别人会怎么看我?思来想去,若要在王府内过得安稳,就必须拿到朝廷的印册,把名字写在宗室玉牒上,每年拿定额俸禄。我委身于夫君,助夫君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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