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顾言朝说,“今天,我在现实里,把一点青绿,藏进了高级灰。”
“在文明长河里——”
“我想,把它放出来。”
“放哪里?”长河问。
“放这里。”
顾言朝走到云气的位置,伸手轻轻一抹。
那层原本偏冷的灰,被他一点点调暖,又在边缘加了一点青绿。
云气瞬间变得更有层次,像从壁画里飘出来,又像从屏幕里冒出来。
“这是——”长河说,“你今天在品牌手册里,被要求删掉的那一点青绿。”
“是。”顾言朝说,“我在现实里,把它藏起来。”
“在这里,我把它放大。”
“让它,成为云的一部分。”
“也成为——”
“敦煌的一部分。”
“你这是——”长河说,“在文明长河里,给自己疗伤。”
“也是在——”
“给文明,加一点你自己的颜色。”
顾言朝笑了笑:“可能吧。”
“有时候,我觉得自己像一个——”
“被数据追着跑的设计师。”
“甲方要我去风格化,我就去。”
“网友要我加彩蛋,我就加。”
“项目组要我做新颜色,我就做。”
“好像——”
“我一直在被别人推着走。”
“但——”
“每次来到这里,我就觉得,我是在为自己走。”
“为自己,也为那些,在高级灰里,还愿意多看一眼青绿的人。”
“为那些,在数字世界里,给历史留一点缝的人。”
“为那些,愿意用自己的颜色,续写敦煌的人。”
“你说得很好。”长河说,“你现在,是一个——”
“被数据追着跑,但不被数据定义的人。”
“你在现实里,做‘去风格化’的设计。”
“在文明长河里,做‘加风格化’的修复。”
“在项目组里,做‘新颜色’的发起人。”
“你在三个世界里,同时下着一盘棋。”
“这盘棋——”
“越来越大了。”
……
顾言朝在墙前站了很久。
他一点点调整颜色,一点点加细节。
有时候,他会停下来,闭上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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