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”
听见是这些鸡毛蒜皮之事,陆预有些不耐。刚要拒绝,却看见她眸中的隐隐期待与欢愉,那股不耐终被压下。
吩咐人找来了纸笔,阿鱼端正坐在那,右手执笔,有模有样地在灯下认真写字。
桃花目低垂,密密麻麻的鸦睫在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一处阴影。乌黑的长发从一侧倾落,与如玉般的颈子交相辉映。愈发趁得灯下那人唇红齿白,肤若凝脂。
似乎从湖州回来后,她白皙了许多,皮肤也嫩滑许多。
刚冒出这个念头,陆预当即心嗤不屑。她所求不就是如此吗?居心叵测不择手段想获得的荣华富贵,想过上这样的生活。
可从来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谁不想要位高权重,荣华富贵?
从这点来看,她与那容嘉蕙,倒没有任何区别。
陆预面容愈发沉冷,她这般伏案书写的模样,真像极了容嘉蕙。
心中顿时没了情致,陆预刚想起身,却见那女人拿着她写的字,欢喜地绕过桌子,站在他的身边高兴道:
“夫君,你快看看我写得怎么样啊!青水村的妇人都不识字,以后我回去,就是青水村第一个识字的妇人了。”
耳边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聒噪声,陆预烦不胜烦,却在看到白纸黑字的那一刹那,扯了扯唇角。
“这就是你写的字?”陆预拿着纸,似笑非笑打量着她,“歪歪扭扭,一二三四,怕是这府中三岁小儿都比你写得好。”
陆预忽地察觉自己有病,纵然是府中的三岁小儿怕都写不出这种丑字。她不过一张脸像那人,旁得……不提也罢。
阿鱼听着他这嘲讽,抿了抿唇,心中五味杂陈,但更多的还是难过。
“真有这么差吗?”她不死心,泪眼汪汪又看向陆预。
对上她的视线,陆预刚要开口,忽觉喉中哽咽。她出身乡野,父母双亡,能活着就不错,哪里上过学?
他轻咳了两声佯装掩饰,“你坐下,爷亲自教你写。”说罢,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。
阿鱼看了看自己的丑字,又看向男人正在写的字,忽地再反驳不出来什么,心中慢慢释然,乖顺坐下。
“夫君,为什么你的字这么工整?我看你写字时候手不抖。”阿鱼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他道。
“你练得少了。”陆预淡淡道。
“从今日起,爷每日教你几个字,你反复练,将这几个字写一百遍,拿来给爷检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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