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太太看着大儿媳当即脸色微变,死死揪着手中的念珠。
陆预知晓母亲是听说了今早的事,有话问他。不过他并不在意,左右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,算不得什么。
“府中冷清许久,正好阿预回来了,待过两日在府中张灯结彩,再请几个戏班子,好好热闹热闹,给阿预接风洗尘。”陆老太太建议。
“齐华,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。”
“是,母亲。”魏国公府二房太太沈氏道。
安阳长公主抬眼扫了她二人,长指拿起盖碗,漫不经心划着茶沫,并不接话。
当年她与魏国公世子陆荥也算两情相悦,恩爱了数年。
可她迟迟未能有孩子。一开始陆荥表示并不介意,甚至还想从旁支过继嗣子。直到第九年,她好不容易生下陆预。
连月子都没出,却听闻陆荥背着她养了外室。那外室还是陆老太太杨氏的远房亲戚。
敢情这一家子糊弄着她,若她真无子嗣,好接了外室子进府记她名下做世子。
从那以后,她与陆荥彻底撕破脸皮。她本欲和离,但当今圣上与她并不亲厚,借口先帝赐婚,以不得轻易和离为由回拒。
可每每想起那个外室,总叫她如鲠在喉,无论如何她都不让那女人进门。
那女子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女,也正是从那日起,她与陆老太太的擂台就彻底架了起来。
无事她皆待在公主府,在魏国公府则暂住在金明院。
“戏台和接风宴倒不必了,近来陕甘大旱,江淮洪水,朝廷赈灾尚且捉襟见肘。”陆预道。
“若祖母不介意,家中聚在一起简单用饭即可,免得御史弹劾魏国公府奢靡成风。”
“你!”陆老太太气得猛然一掖,暗暗瞪了安阳一眼,找补道,“祖母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安阳长公主下颌微抬,心中冷哼。若真要办,她也只会将筵席摆在公主府,凡事由她亲自盯着,请什么人来,下什么庚帖,皆由她说了算,才不会趁乱将什么阿猫阿狗带进来碍眼。
恰在这时,一道修长瘦高的白色身影不疾不徐地踏进了内堂。
“给祖母,父亲,母亲……叔父,叔母请安。”男人微微颔首行礼,黑纱大帽下青玉珠串略微晃动,穿堂风将他的白色道袍徐徐吹起。
来人正是陆预的兄长,陆植。
安阳长公主抿唇不语,盯着那白色身影眸光冷了几分。
“阿植回来了,刚才祖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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