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期转瞬即逝。
赢尘服下九转金丹,配合月华凝露与玄阴真水,总算稳住了伤势,修为勉强维持在筑基中期。虽然距离巅峰期仍有差距,但至少不会影响行动。
第三日清晨,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马车悄然驶入皇城侧门。驾车的是个沉默的老宦官,赢尘认出他是始皇身边的贴身内侍,名叫高要。
“赢大都督,陛下在御书房等您。”高要声音嘶哑,像两块砂纸摩擦。他掀开车帘,露出车内狭小的空间。
赢尘点头上车。马车驶过熟悉的宫道,却在一个岔路口转向,没有去往章台宫,而是驶向更深处的宫苑。越往里走,守卫越少,但赢尘能感觉到暗处隐藏的气息——至少十个金丹期,甚至可能更高。
最终,马车停在一座僻静的宫殿前。宫殿不大,匾额上写着“听雨轩”,周围种满修竹,清幽雅致。完全不像始皇处理政务的地方。
“陛下在里面。”高要垂首立在车旁。
赢尘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入。
殿内布置简约,只有一张紫檀木书案,几把椅子,还有满墙的书架。始皇赢政没有穿冕服,只着一身黑色常服,背对门口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竹林。
“儿臣叩见父皇。”赢尘跪下行礼。既然已经公开对峙过赵高,有些话就不必再遮遮掩掩。
赢政没有转身,只是抬了抬手:“起来吧,坐。”
赢尘起身,在书案旁的椅子上坐下。案上摆着两杯茶,还冒着热气。
“伤好些了?”赢政终于转身,目光落在赢尘脸上。没有朝堂上的威严,反而带着几分……疲惫?
“谢父皇关心,已无大碍。”赢尘垂眸。
赢政在他对面坐下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你很聪明,知道朕为什么一直不公开你的身份。”
“儿臣愚钝,请父皇明示。”
“因为你是楚国王室的血脉。”赢政放下茶杯,声音平静,“你母亲阿房,是楚怀王的侄女。朕灭楚时,她才十六岁。”
赢尘心头一震。虽然早有猜测,但亲耳听到,还是不一样。
“朕将她带回咸阳,封为夫人。她很聪明,从不提楚国,只说自己是秦人。”赢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“你是她唯一的孩子。怀你时,她很高兴,说这孩子将来一定会像朕。”
“那她……”
“她中的是‘岁月枯’,一种失传已久的巫蛊咒术。”赢政的眼神冷了下来,“朕查了三年,线索指向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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