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向窗外垂死挣扎的槐枝,好半晌才哑声开口,“回温家,不过是换座坟墓而已。”
从裴府再被逐到温家,那她只会落得一个更惨的下场。
既然无人知晓,那她就藏着这个秘密,永埋心底。
“嬷嬷知我不愿随随便便嫁人,既然无人助我,那便只能自救了。”
“姑娘想怎么做?”
温汀凝眸,“成一桩婚事难,毁一桩婚事,自有千万种法子。”
眼下需先知道,老夫人给她相看的是那户人家。
老夫人前一夜在席上多贪了两杯,因此早上温汀去请安时见她有些精神不济,于是特意备下艾草包,隔着锦帕为老夫人揉捏肩颈。
老夫人闭着眼睛舒了口气,夸赞道:“你竟还有这般手艺,可比赵嬷嬷按的好。”
赵嬷嬷在一旁附和,“汀姐儿细心,以后有你在,我老婆子也能躲懒了。”
温汀道:“嬷嬷可是老夫人的心头好,阿汀能帮你分担一二,让老夫人舒坦一二,便已是阿汀的福气了。”
赵嬷嬷对老夫人笑道:“汀姐儿可真会说话,手艺也好,按了这么一会,瞧着您精神好多了。”
“确实,”老夫人握住温汀的手,“你还伤着呢,快也坐下歇歇,你有这份心,便足够了。”
温汀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净了手,到老夫人跟前落座,“听嬷嬷说老夫人平时喜欢听话本,不如阿汀日日来给老夫人读,好不好?”
她神色真诚毫不作假,老夫人被暗暗叹气,忍不住对温汀多了几分惋惜。
“好,正愁没人肯陪我这老太婆呢。”
温汀弯着眉眼单纯地笑了笑,凭着记忆给老夫人讲起了《太平广记》中的孝悌轶闻,仅读了王裒泣墓第一段,便令老夫人刮目相看。
“你在温家竟通览如许书卷,腹有诗书,实属难得。”
温汀自谦道:“不过于卷帙间自悟一二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老夫人来了兴致,让温汀接着讲,温汀读得慢,每到动情处,便放轻了语调。
老夫人闭着眼,眼角慢慢沁出一点湿意,被王裒的至纯至孝打动,忍不住轻叹。
“难得王裒一片心,父母在世时尽孝,去后还如书中这般记挂着,这世间,最难得的便是这份赤诚。”
温汀也有所动容,语气软和,“百善孝为先,能把父母的喜好、忌惮记一辈子,才是真的放在了心坎上。”
老夫人看了温汀半晌,忽将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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