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道,“我看你这是到我这躲珩儿呢。”
裴三爷被戳破心思,又满饮一杯,扫了桌上的女眷一圈,“还是母亲这里好,刚才的笑声挠得我直心痒痒。”
裴芷柔忙不迭道,“我们替汀姐姐的婚事高兴呢,父亲和叔父一进来,汀姐姐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众人瞧过去,温汀的脸合乎时宜的发红。
裴珩瞧出几分不对,跟前一搭手便敛了笑,“烫成这样也不吱声。”
听见裴珩的声,温汀被迫恢复一丝清明。
嗫嚅道:“我以为是伤口发烫,想着过会就好了。”
老夫人知道温汀带伤还陪了这么久实属不易,“汀丫头既病着,就先回去歇着。”
温汀顺坡下驴,起身拜过,“那阿汀便先行退下了。”
“母亲,我送阿汀回去。”
裴珩搁了盏,正欲扶一把温汀,只见温汀本能地侧身躲过,转身扶上自己的丫鬟。
裴珩悻悻收回手,只当温汀还是怕他。
出了门,直至席上的声音再听不到了,晚间的风一吹,温汀才将梗在喉间的阵阵恶心压下去。
回身道:“侯爷留步,有青露和银杏送阿汀回去。”
裴珩脚下步履未停,问她,“方才席上,就见你情绪低落,可是听说什么了?”
温汀抬起眼同他对视一瞬,欲言又止。
一时竟不知道怪他眼盲,可能认错了女儿。
还是怪他耳聩,明知故问。
虽说里外两席隔开,可总归在一间厅里,裴芷柔嗓音恨不得抬天上去,外面又怎会听不见。
她淡淡摇头,“没什么,就是头疼得很。”
额头上那么长那么深一条口子,落在谁身上都得疼得死去活来,温汀倒也没说谎。
“府中统共就这些人,你也都见过了,日后相处的时间长,烦闷了就去同哥姐们坐坐,别总是憋在屋里。”
无论是什么话,从裴珩嘴里说出来,都是轻飘飘无伤大雅的,可落在温汀耳朵里,却会使她更难过。
这府里的小辈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哪有一个省油的灯。
再说日后相处的时间怕也是掐指可数了,为何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哄着她。
温汀深感疲惫,“阿汀有些累了,侯爷快回席上去,老夫人还等着你呢。”
裴珩每次见温汀,她孤身一人立在裴府众人中,总是显得格格不入。
她谦让知礼的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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