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伙计:“伙计,上一壶最好的雪山云雾,再配几样精细茶点!”“好嘞!”伙计应声而去,心下却暗暗咋舌,这位张公子,怎地跟火把寨的这位女煞星攀谈上了?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?茶很快上来,白瓷壶,白瓷盏,茶汤清亮,香气清幽。张绥之亲自执壶,为女子斟上一杯,动作优雅,颇有风度。
女子端起茶杯,不像汉人那般小口啜饮,而是像喝酒一样,仰头便喝了一大口。滚烫的茶汤让她微微蹙眉,但随即品味着口中的余香,点了点头:“嗯,是还不错,有点我们寨子里老茶树的味道。”
她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支在桌面上,托着下巴,紧紧盯着张绥之:“小哥儿,你倒是个有眼力的。那你不妨再猜猜,姐姐我,是什么人?”
张绥之见她这副考较的架势,也起了好胜心。他放下茶杯,目光不避不闪地在阿诗玛身上观察片刻,缓缓开口:“姐姐这身打扮,是典型的山野部落人士。但观姐姐坐姿——腰杆挺直,双腿微分,双手置于案上,十指自然收拢,这绝非山野散漫之态,倒有几分军中行伍的章法。姐姐,怕是某个寨子里的头目吧?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:“而且不单是寨中头人,在木氏土司府中,也该有个一官半职,是吗?”
阿诗玛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愕。她放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一下,显然被说中了要害。
张绥之见状,心中笃定,目光顺势向下,落在阿诗玛随意放在椅旁的那个靛蓝布包裹上,包裹口微开,露出一角靛青色的官制布料。“还有,”他语气放缓,带着一丝探究,“姐姐虽身着部落服饰,但脚上这双皂靴,显然是官靴。这包裹里……应该就是换下的官服吧?姐姐今日,是去了木府?如此正式,匆匆来去……莫非是寨子里出了什么紧要事务,需向土司禀报?”
阿诗玛彻底愣住了,红唇微张,半晌没说出话来。酒楼里的喧嚣似乎都远离了他们这一桌,她只能听见自己略微加速的心跳声。眼前这少年郎,看上去不过是个俊俏文弱的读书人,这洞察力与推理,简直令人心惊。
许久,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疑惑的问道:“你……你如何知道我是去了木府,而不是……比如,去了同知府上?”
张绥之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自己多嘴,差点把爹给卖了。他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辜的笑容,打着哈哈道:“这个嘛……姐姐气度非凡,一看便是要事在身。这丽江城里,能劳姐姐这等人物亲自拜访的,除了统御诸寨的木府,还能有谁?同知府嘛……管的是流官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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