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随心所欲、无拘无束,恰如鹰击长空、鱼翔浅底,何等舒泰洒脱!”
他指尖轻点船舷,眼中闪过一道锐光:“我早有预感,梁山快意恩仇、替天行道之日或将重现。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—— 我等刚至太湖岸,便撞见高俊流那厮仗势欺辱秦磊夫妇。若非已然脱身官场,这般替天行道、锄强扶弱之事,反倒束手束脚,此乃天意使然,教我等重操旧业,再行侠义之举!”
倪云一边摇橹,一边再度躬身赞道:“兄长所言极是!三位哥哥德高义重、淡泊名利,兼且胆识过人,小弟由衷敬佩,愿听哥哥差遣!”
费保面露愧色,语声恳切:“我内弟秦磊夫妇,乃是我娘子娘家仅存的亲人,今日若非三位哥哥出手相救,他夫妻二人早已性命不保,后果不堪设想。只是让哥哥身中两箭,受此苦楚,小弟心中实难安宁,这份恩情,我费保此生不忘!”
李俊淡然一笑,抬手抚过肩头箭伤,虽仍有痛感,却神色如常,语气洒脱:“无妨,些许皮肉伤,何足挂齿?我梁山健儿久经沙场,刀光剑影里闯过来的,枪林箭雨见得多了,这点箭伤三五日便可不药而愈,贤弟不必挂怀。”
言谈之间,半日光阴倏忽而过。两艘船只缓缓驶至一座孤岛岸边,只见岸芷汀兰,郁郁青青,茂林修竹环映左右,鸟语花香,景致清雅,正是太湖四杰的栖身之所。费保、倪云等人下锚泊船,九人联袂登岛,脚下青草茵茵,踏之绵软。
费保颇为自得地引着李俊、童威、童猛前行,边走边笑着介绍:“此岛名为清平岛,水草丰茂,土地肥沃,景致清雅宜人。岛上共有老少一百二十余口,皆是我、倪云、高青、狄成四家亲族,并无外姓掺杂。四家互通婚姻,亲如一体,和睦无间,从无纷争。我们在岛上垦殖蔬果自给自足,再于太湖捕鱼售卖,换取粮米日用之物。日子虽不富足,却也粗衣淡饭尚能温饱,最难得的是自在逍遥、无拘无束,免受官府盘剥苛索之苦,倒也安逸。”
他指着沿岸错落排布的茅屋,眼中满是欣慰:“岛上建有七八十间茅舍,虽不华美,却也干燥宽敞、采光充足,冬暖夏凉。三位哥哥可自行择居,往后便与我等在此安家,泛舟太湖、渔樵为业,闲时饮酒论道,忙时捕鱼贩盐,在这烟波浩渺之中安度余生,岂不快哉?”
童威、童猛闻言连连颔首,眼中满是赞许之色,已然心生向往。唯有李俊眉头深锁,负手踱步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岛周浅滩、沿岸平地与岛中景致,指尖节律性地叩击掌心,似在推演攻防战局,眉宇间的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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