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再忍一忍。”
罗姨娘脸色更差,丝毫没被她的话安慰到。
林薇这话的意思是……只要席深再碍她的眼,她立马会将此事捅出去。
告不告官,全凭这个小贱人的心情!
罗姨娘深深看了她一眼,离得太近,甚至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嘎吱声,半晌,才道,“阿深,走。”
席深抬眸,缓步朝门口走去,经过林薇身边时,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好嫂子,这次,我记下了。”
林薇侧眸看向他,粉唇轻启,声音压得很低,“席深,你是一个只会放狠话的废物。”
席深脚下一顿,蓦然变了脸色,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罗姨娘连拖带拽的扯到了门外。
林薇揉了揉酸胀的眼角,语气平静,“庞大,带席少爷走。”
“是。”
“席渊。”
庞大的手刚搭到轮椅上,一直坐在上首的妇人淡淡开口,拦住了他的动作。
席渊身子一僵,不紧不慢的抬起头,朝上首投去复杂的目光。
这是席安平出生后,母亲第一次唤他。
刘氏眼底没有任何温度,就这么淡淡的盯着他身旁的林薇,意思不言而喻。
林薇顿了顿,察觉到母子二人微妙的氛围,俯身下去,与席渊四目相对,“你们母子二人说话,我一个外人总不好待在这儿,我去外头等你。”
席渊静静看着她,薄唇刚张开一条缝隙,她就移开了身子,像只蝴蝶一样轻飘飘离开了中堂。
席渊眸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,方才他是想说……她不是外人。
除了姨娘罗氏之外,家中的人都是他的血亲,可全不如林薇待他亲切。
“席渊,我为你相看了一桩婚事。”刘氏慢慢开口,不光是眼神,连语气都冷得吓人,完全不像是母亲对亲生儿子该有的态度,“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姑娘,家世不错,祖上还有人当过大官,虽说姑娘父亲官职不高,但好歹也入了仕。”
“人家不嫌弃你是个残废,只要席家给足态度,这门亲事就能成。”
“我与你父亲为了你,愿意给出一万两——”
刘氏的话说了一半,蓦地顿住。
从前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就坐在下方,远远的,幽幽的注视着她,彷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,眼底没有一丁点光芒,望向她的眼神也全是陌生。
刘氏细想了一番,才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,“林薇……的确漂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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