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作何解释?”
“父皇,儿臣当真冤……”
“这真不是我指使的!”
肖战心里苦啊,比生嚼黄连还苦。
那两个问斩的扬州商人他压根就不认识,怎的成了他教唆杀人?
可偏偏那二人临死前还写了忏悔书,写的那是有鼻子有眼...
虽是被冤枉可他张了张嘴,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!
这辩白的话还没说圆乎,眼看皇帝的怒火就要化作实质,把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当庭“焚”了。
“你到底那一点像我?”
“敢做不敢认?”
“陛下~~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娇滴滴打着旋儿的声音飘进殿内。
这声音仿佛带着钩子,一下子就将满室的肃杀戾气勾散了几分。
众人抬眼望去,只见殿门处,高贵妃正端着个描金凤纹的玉碗,一步三摇地走进来。
她今日着一身绛紫宫装,云鬓高挽,那身段儿丰腴窈窕,行走间似弱柳扶风,又似荷摆清波。
端的是一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风情。
都说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肖战能在诸多皇子中格外得些圣眷,多半是托了他这位生母的洪福。
毕竟,后宫佳丽三千,能像高贵妃这般,将“媚骨天成”四字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的,实属凤毛麟角。
“爱妃来了。”
皇帝瞥见来人,面上的雷霆之色果然缓了三分,只是那眉头还蹙着,像解不开的死疙瘩。
高贵妃莲步轻移,径直走到御案旁,将那碗冒着氤氲热气的参汤捧到皇帝唇边,柔声道:
“陛下,先喝口参汤顺顺气。”
“为着这点子小事,气坏了龙体,那可太不值当了。”
她声音又轻又软,像羽毛搔在心上:
“战儿是您看着长大的,他什么脾性,您还不清楚么?”
“他怎么可能教唆人犯下命案?”
“这事不过是政党攻讦...”
这话说得巧妙,既像是开脱,又像是坐实了党争。
她眼波流转,掠过地上跪着的儿子,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厉色,随即又化为盈盈秋水,看向皇帝:
“依臣妾这妇人之见,根子怕是不在战儿这儿。”
“怕是在探查此案的金吾卫千户身上!”
“他与战儿有怨,便以权谋私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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