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回到府衙。
齐柱早已溜回自己住处,称病不出。
王黑牛啼笑皆非,却也懒得理会,不就是见一见魏公公就吓成这鸟样,当真是没卵子的废物。
傍晚时分,金吾卫校尉风尘仆仆赶回,带回的消息却令人意外。
客栈确有两位扬州商人入住,但次日一早,二人便已结账离开,不知所踪。
客栈伙计记得,那二人离去时神色匆匆,似有急事。
“跑了?”
王黑牛拍案而起:
“做贼心虚!”
“快发海捕文书!”
“且慢。”
陈墨川摆手:
“他二人若真是凶手,杀完人夺了玉,为何不连夜遁走,反要多留一日?”
“且尤仁是前夜遇害,他二人却是前日清晨离开,时间对不上。”
“再者,若他们识破假玉,愤而杀人,那真玉佩何在?”
“若是为财,尤仁家中其他珠宝玉器为何分毫未动?”
一连数问,把王黑牛问得哑口无言。
陈墨川负手在堂中踱步,脑中诸般线索纷至沓来。
消失的玉佩,三刀致命,心肝指向,魏公公的讳莫如深,京城商人的匆匆离去……
忽而,他脑海中电光石火般一闪。
“王黑牛,仵作到场没!”
“尸体解刨了没?”
王黑牛看了看天色;
“应该正在解刨!”
月黑风高,金吾卫衙门烛火摇曳。
仵作已初步验毕尸身,正在一旁整理器具。
陈墨川不顾那冲鼻异味,俯身仔细翻看尤仁的衣襟。
王黑牛举灯在旁,不明所以。
只见陈墨川用两根手指,小心翼翼地将衣襟内侧揭开,就着灯光细细观瞧。
半晌,他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。
“黑牛,你看这是什么?”
王黑牛凑近一瞧,只见那衣襟内侧,竟有一小片模糊的暗红色印痕。
似字非字,似图非图,细辨之下,竟像半个指印,且指印边缘沾有细微的朱砂痕迹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凶手留下的。”
陈墨川直起身,目光灼灼:
“尤仁肋下中刀时,凶手以手抵住他身体以便发力,手上沾染的某种朱砂颜料,无意中印在了衣襟内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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