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,他心中确实十分看重。
只是,吴杰出身保嫡一派,与自己所属的阵营终究有所隔阂,此刻还未到完全信任的时候。
就像这次剿匪的情报来源,他便没有如实告知。
...
夜幕如期而至,如墨的夜色将苍冥山笼罩得严严实实,只有几颗疏星在天际闪烁,洒下微弱的光芒。
山脚下,几堆篝火熊熊燃烧,跳跃的火光映红了周遭的夜空。
火上架着几口铁锅,锅里炖着肉,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浓郁的香味随着夜风飘散开来,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诱人。
一群身着商队服饰的人围坐在火堆旁,有说有笑,手中拎着酒壶。
时不时喝上一口,看起来一派轻松惬意,全然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。
为首之人正是吴杰,他换上了一身锦缎长袍,腰间挂着玉佩。
虽然面容尚显年轻,但多年军旅生涯沉淀出的沉稳气度,倒也有几分商界巨贾的风范。
十余辆马车整齐地停在营地边缘,车上盖着厚厚的雨布,鼓鼓囊囊的,一看便知装着不少货物。
几名“商贩”模样的人在马车旁来回踱步,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,语气中带着几分赶路的疲惫,又有几分对即将到来的生意的期待。
而在不远处的山林深处,一棵粗壮的古树枝繁叶茂,如同天然的屏障。
李景隆靠在树干上,一手拎着一个酒壶,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放在腿上的银枪。
他身披黑色披风,与夜色融为一体,若非仔细观察,根本察觉不到此处藏有人。
从他所在的位置居高临下望去,山脚下的商队营地一目了然,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他微微眯着眼,目光锐利如鹰隼,紧盯着营地的每一个角落,心中盘算着时间。
暗探早已传回消息,乱匪在山中设有多处暗哨。
山脚下这么大的动静,又有如此诱人的香味,必定瞒不过那些暗哨的眼睛。
福生一身纯黑的夜行衣,紧握着腰间的长刀。
如同鬼魅般紧贴在旁边的树干上,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的双眼如同暗夜中的毒蛇,警惕地观察着山林中的每一个角落,任何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篝火依旧在燃烧,肉香愈发浓郁。
良久之后,福生的耳朵微微一动,嘴唇轻启,几乎无声地吐出两个字: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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