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那些与曹国公走得近的藩王,经过燕乱一事,陛下更该明白,削藩之策宜早不宜迟,绝不能回头,而且要快!”
齐泰的语速越来越快,眼神里满是急切,“微臣斗胆建议,先从最难啃的宁王朱权下手!所有被削权的藩王,麾下只准留五百府兵,超过五百者,便以大逆不道论处!”
“削藩的同时,须将藩王封地内的三司管理权全部收回,内中官员该撤职的撤职,该派朝廷亲信取代的就立刻派人,绝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乘之机!”
“总之,一切都要快!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更不能让他们暗中联合起来!”
“燕乱之祸,便是最好的警醒啊!”
朱允炆静静地听着,神色越来越凝重,眉宇间的寒意也一点点加深。
齐泰的话虽然尖锐,却句句戳中了他的顾虑——李景隆的声望、藩王的威胁,像两座大山压在他心头,让他喘不过气。
“就依你说的去办!”良久,朱允炆终于下定了决心,沉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齐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他微微低头,掩去眼底的光芒,立刻躬身领命。
“微臣遵旨!定不负陛下所托!”
说罢,他便转身快步离去,生怕朱允炆再反悔。
朱允炆独自站在平台之上,望着眼前乌黑的夜空,双手负于身后,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。
夜风卷起他的龙袍下摆,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忧虑,渐渐陷入了沉思。
...
转眼半月已过,江南的气候渐渐转暖。
山间的积雪早已融化,溪水潺潺流淌,岸边的垂柳抽出了嫩绿的新芽,不知名的野花在草丛间绽放,整个晚枫堂周围都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春意。
李景隆牵着袁楚凝的手,慢悠悠地走在山间小路上。
初春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,吸一口都觉得心旷神怡。
嫣儿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,在林间蹦蹦跳跳地跑着,清脆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,脸上满是无忧无虑的开心。
自从回京后,李景隆便再也没有下过山,整日都待在晚枫堂,陪着袁楚凝和嫣儿。
或是陪袁楚凝在庭院里散步,听她讲这些日子家里的琐事;或是陪嫣儿在山间玩耍,教她辨认草药、认识飞鸟。
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,放在过去,是他想都不敢想的。
从前的他,要么在朝堂应对纷争,要么在军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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