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打趣:“只可惜有鸡无酒,这烤肉吃着总觉得少了点滋味。”
朱权被他逗得笑出了声,靠在凉亭的木柱上,仰头望着夜空中的圆月。
“福生!”李景隆笑着转头喊了一声,抬手举起酒壶,仰头猛灌了两口,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,烫得他胸腔发烫。
福生闻声,立刻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白色战马,从马鞍旁取下一只沉甸甸的水囊,手腕一扬,水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精准地落在徐辉祖手中。
这水囊里装的可不是水,而是李景隆特意为回京路上准备的上好佳酿。
“嘿,就是这个味儿!”徐辉祖拧开水囊塞子,浓烈的酒香瞬间散开。
他凑近闻了闻,顿时喜笑颜开,仰头猛灌了几口,才把水囊递给身旁的朱权。
朱权也不讲究,接过水囊就对着嘴连饮三口,酒液沾湿了他的胡须,他却浑然不觉,只畅快地叹了口气:“好酒!”
一个是刚刚平定燕乱的征虏大将军,一个是除了朱棣之外最令朝廷忌惮的北境亲王,一个是当朝国公。
三个身份不凡的人,此时却像是市井里的寻常百姓一般,毫不顾忌的坐在地上,一口酒一口肉,心中无比的畅快。
这一刻,他们已经成为了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。
良久,朱权放下水囊,看着李景隆:“改日不如随我去大宁一趟?反正回京也要经过那里,让我尽尽地主之谊,好好招待你俩一番。”
李景隆却摇了摇头,目光望向江南的方向,眼底泛起一丝柔软的期盼:“不了,家里的妻儿还在等着我,我想早点回去,让他们安心。”
朱权闻言,点了点头,没再强留,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下去。
徐辉祖举起水囊的手顿了顿,眉宇间也浮现出一层凝重。
他们都清楚,李景隆此番回京,等待他的未必是封赏。
“如果将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随时派人去大宁找我。”朱权沉默片刻,语气郑重地补充了一句。
这句话看似简单,却是他能给出的最大承诺。
世间也唯有李景隆一人,有这个资格让他如此。
“有我在,他不会有事。”徐辉祖也开了口,声音斩钉截铁,既像是说给李景隆听,又像是在警醒自己。
他是开国功臣之后,在朝中颇有威望,万不得已时,只要他开口,总能为李景隆说上几句话。
李景隆看着二人,心中一暖,仰头将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,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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