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纵然煦儿有错,也该交由陛下处置,景帅有何权力私设刑堂?!”
她站在李景隆面前,脊背挺得笔直,纵然发丝微乱,眼底却满是义正词严,竟有几分鱼死网破的架势。
看似讲明厉害,实则是在那天子来压李景隆。
“王妃莫要忘了,”李景隆的脸色骤然阴沉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你如今已是朝廷钦犯!”
“若不是看在我与徐兄的交情上,此刻你该与府中其他犯人关在一起!哪还有资格站在这里与我争辩?!”
他向前半步,身上的杀气逼得徐妙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:“你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燕王妃,摆正自己的身份,再想想该怎么跟我说话!”
这话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徐妙云大半的气势。
她脸色微变,嘴唇动了动,语气软了几分:“可你的确承诺过,在陛下未发落前,不会为难燕王府中任何人。”
“那王妃可知,你这儿子,究竟做了些什么勾当?!”李景隆握着刀的手没动,目光落在徐妙云身上,脸色铁青,刀锋又贴近了朱高煦几分。
徐妙云心头咯噔一下,迟疑着打量朱高煦,平日里对儿子的纵容与此刻的疑虑交织,让她不由得陷入了犹豫。
“母妃!您快救我啊!”朱高煦浑身一震,哭丧着脸侧头看向了徐妙云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。
“李兄,这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徐辉祖见情势紧张,急忙上前抱拳一礼,不解的问了一句。
“朱高煦在北平这些年,曾不止一次将良家未成年女子利用密道运入城中私宅,发泄自己的变态私欲!”
“我已经让人捣毁了那个地方,可那些无辜女子竟全都被他折磨致死!一个活口都没有!”
“此等行径,简直禽兽不如!罪该万死!若今日不杀他,何以告慰死者?!何以平民愤?!”
听闻此言,徐妙云和徐辉祖同时僵在原地,脸上满是震惊。
徐妙云踉跄着后退一步,不敢置信地看向朱高煦:“煦儿,他说的...这是真的?!”
朱高煦埋着头,嘴唇嗫嚅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只是肩膀抖得更厉害了。
看到儿子这副默认的模样,徐妙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她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,无奈地闭上了双眼,脸上满是悔恨。
“敢问王妃,”李景隆的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握着刀的右手暗暗加了几分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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