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炳文看着挡在身前的李景隆,眉宇间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李景隆沉默片刻,直接开口表态。
傅忠和梁鹏绝不能出事,他担心单凭耿炳文,根本拦不住吕文兴。
“景帅,不可!”耿炳文愣了一下,急忙劝阻,“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,经不起长途跋涉。”
“更何况守卫涿州离不开您,就我们几个回去就好。”
“不用争了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李景隆摆了摆手,转头看向铁铉,“铁铉留下,和宁王殿下一起守卫涿州。”
“燕军这次损失惨重,而且大雪封山,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,等我从真定回来,再做下一步安排。”
话音刚落,李景隆便直接叫福生把自己的白色战马牵来。
几日前那一战,这匹白马也受了伤,好在后来查验,只是受了轻伤,更多的是精疲力尽,并无大碍。
见李景隆心意已决,众人也不好再劝。
铁铉领命留下驻守涿州,盛庸、平安等人则跟着耿炳文,随李景隆一同往真定赶去。
...
一日后,真定城内。
一处街口被围得水泄不通,官兵和百姓挤在一起,议论声、喧闹声此起彼伏,乱作一团。
街口正中央,两个中年人戴着沉重的枷锁,跪在地上。
他们身后站着两名刽子手,面色冷酷,手里的钢刀磨得锃亮,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寒光。
吕文兴面无表情地坐在石阶上的椅子上,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,眼神里的恨意浓得化不开,仿佛要将二人生吞活剥一般。
“不用四处张望了,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。”
吕文兴看着傅忠、梁鹏二人偷偷瞟向四周的小动作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声音里满是嘲讽。
此刻跪在地上、即将被问斩的,正是傅、梁这两位曾在平燕之战中立下战功的将领。
“今日我二人若死,景帅绝不会放过你!南军上下也永远不会服你!”傅忠瞪大双眼,恨得咬牙,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不甘与愤懑。
一旁的梁鹏面色铁青,脸上和眼底不见半分波澜,仿佛早已看淡生死。
他从前本是个爱偷懒的性子,若不是遇上李景隆,也不会在北境闯下赫赫战功。
即便今日命丧于此,这辈子也不算白活。
听到傅忠的狠话,吕文兴忍不住狂笑起来,眼神冰冷地扫向他:“李景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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