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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楼则更为雅致,正中间设着一张书桌,案上摊着未写完的字帖,角落还摆着一架古琴,琴身泛着温润的包浆。
古琴是李景隆最近让福生新添置的,因为他突然发现原主居然在音律上也颇有造诣,偶尔弹几下放松放松心情。
徐辉祖上次来是为了密谈,并未仔细参观,如今看着楼中满架的古籍与兵法,不由得频频点头,低声赞道:“李兄藏的这些书,怕是比国子监的还要全。”
“不过是闲来无事,随手收集的。”李景隆笑着解释,楼中除了朱标留下的旧书,还有一些是从曹国公府里带出来的,剩下的都是他从北境和京都街头淘回来的。
待到逛完三楼,徐辉祖忽然拉过妹妹,声音放轻:“我和李兄还有些话要谈,你先到楼下逛逛,别走远了。”
徐妙锦虽有些不舍,但也知趣,没有多问,只是转身对着李景隆屈膝行了一礼,轻声道:“那我就在一楼等你们,不打扰景隆哥哥和兄长谈事了。”
说罢,她便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下了楼。
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,三楼终于安静下来,再也没有人一直叽叽喳喳问个没完。
李景隆与徐辉祖相视一笑,并肩走到窗边的木榻旁坐下。
这木榻也是上次朱允炆来访后,李景隆特意让福生添的,上面铺着厚厚的锦垫,既能闲时喝茶观景,也能方便招待客人。
不多时,福生提着一壶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登上三楼,青瓷茶壶冒着袅袅热气。
他熟练地为二人各倒了一杯,茶汤清澈,茶香四溢,随后便躬身退到二楼候着,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响。
徐辉祖端起茶杯,却没有喝,只是指尖摩挲着杯沿,目光扫过楼梯口。
确认无人后,他才压低声音,语气凝重:“自粮草一案后,朝中官员都在刻意疏远你,生怕跟你扯上干系,因为大家都已经看出来,陛下跟你的关系,已经越来越远了。”
李景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,眼底掠过一丝了然,随即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知道,否则也不至于大过年的,我这晚枫堂会如此冷清,只等来了徐兄一个客人?”
他浅啜一口茶,茶香在舌尖散开,却压不住眉宇间的轻愁,“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陛下对我的信任,怕是越来越淡了。”
“你既已知晓,还能笑得出来?”徐辉祖看着李景隆云淡风轻的模样,不由得急了。
无奈摇头后,声音又压低了几分,“我知道你是为了给北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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