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连晚风都仿佛停了。
虽然在场的百姓大多没见过他本人,但这名字在京都官场的风言风语里并不陌生。
那可是兵部尚书齐泰的门生!
“此人在南军北境平乱之时,竟敢在运往真定城的粮草中动手脚!”福生的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“以陈米充新粮,以沙土混军饷,蒙蔽边关将士,蒙蔽当今天子!”
“若非天幸,北境防线早已溃决,燕军铁蹄踏破京都之日,在座诸位,谁能幸免?!”
这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,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什么?竟有这种事?!”
“那可是军粮啊!”
“难怪前阵子听说北境粮草不济...”
福生等议论声稍歇,继续说道:“此等行径,罪大恶极!形同通敌谋逆!可是朝廷却并未严惩此人,只因他是兵部尚书齐泰的私生子!”
“如此祸.国殃民之辈,若是不除,天理难容!”
“哗——”
这一句更是石破天惊!
齐泰乃是朝廷重臣,谁也没想到竟藏着这样的龌龊之事。
百姓们看向董成安的眼神瞬间变了,先前的疑惑变成了愤怒,不忍化作了鄙夷。
“曹国公今日将此人押于此地,便是要请在场诸位做个见证!”福生猛地抖开手中的白布卷轴,月光下,墨迹淋漓的罪状与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,“这是他亲笔供词,桩桩件件,无可抵赖!”
卷轴在夜风中舒展,像一面昭示正义的旗帜。
“今日,便要在此处将他绳之以法,以正视听!”福生的声音掷地有声,“也为那些战死北境、再也回不了家的将士们——讨个公道!”
最后几个字落下时,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。
“杀了他!”
“不能轻饶了这奸贼!”
“为将士们报仇!”
愤怒的声浪直冲夜空,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鸟。
毕竟,北境的安危事关整个朝廷,而朝廷的安危又事关每一个百姓的生死。
在这阖家团圆的节日气氛里,谁能受得了一个背叛者?
那些战死在北境,永远无法回家的勇士,该有多可怜?
他们的家人如今该有多伤心?
董成安瘫在地上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泪水混着血污从眼角滚落,却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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