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像长了翅膀,半个时辰内便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。
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刚开嗓,就被听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打断。
“听说了吗?都察院的陈御史,被挂在刑部大门上了!”
“何止啊,听说他是燕王的人,证据都贴满整扇大门了!”
“难道我们都冤枉曹国公了?!”
“李景隆”三个字,再次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焦点。
有人为他鸣不平,觉得是奸佞当道才逼得他落入如今的境地;有人却依旧认定他野心勃勃,借杀人立威;更有甚者,猜测这是他与燕王演的一出双簧,实则在试探朝廷虚实。
不过半日功夫,监察御史陈瑛暴尸刑部衙前的消息,已闹得满城风雨,连宫墙内都听得见风声。
奉天殿内,檀香燃得正旺,却驱不散满室的低气压。
朱允炆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怒视着跪在地上的新任刑部尚书董辉,铁青的脸色比案头的寒冰还要冷:“怎么回事?!”
董辉跪在冰凉的金砖上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:“回...回陛下,事发仓促,微臣尚未查清陈大人死因及凶手身份。只知他昨夜在府中遇刺,随后被悬于刑部门前。”
“凶手如此招摇,恐怕是想借此事警告什么人。”他磕了个响头,语气带着哀求,“请陛下再宽限几日,微臣就是掘地三尺,也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!”
“昨夜的守卫呢?!”朱允炆厉声追问,龙袍的袖口因他握拳而绷紧,“难道都是瞎子聋子?!”
董辉咽了口唾沫,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:“回陛下...守卫们都被下了迷药,至今还浑浑噩噩。”
“凶手...凶手武艺极高,行事干净利落,像是...”
“像是什么?”朱允炆的目光如刀,直刺得董辉头皮发麻。
“像是军中出身,而且似乎对京都防卫了如指掌...”董辉话音未落,就见朱允炆猛地掀翻了案头的茶壶。
青瓷碎片四溅,滚烫的茶水溅在龙纹地毯上,留下了一片深色的印记。
“废物!”朱允炆怒视着他,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,“传朕旨意,命金吾卫、骁骑卫与刑部联合办案!三日之内,朕要知道凶手是谁!”
“微臣...微臣遵旨...”董辉连滚带爬地叩首,起身时双腿发软,几乎是扶着殿柱才勉强站稳,踉跄着退了出去。
殿内只剩下朱允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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