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幅墨竹图,都是从国公府搬来的。
李母念旧,用惯了的东西,总舍不得换。
为了让母亲能住得舒心些,李景隆特地让人照着国公府里母亲卧房的样子,将这里布置得一模一样。
靠窗的位置摆着那张梨花木梳妆台,上面的铜镜、胭脂盒,甚至连桌角那只缺了个小口的玉簪,都原样放着。
乍一看去,竟让人恍惚觉得,还是在国公府的卧房里。
李母走到梳妆台前,指尖轻轻抚过那只熟悉的玉簪,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李母四下打量了一眼,脸上终于挤出了笑意,摆手示意丫鬟们全部退了出去。
“娘,您看还合意吗?”李景隆缓缓上前,轻声问了一句。
李母转过身,看着儿子,叹了口气:“景隆,咱们现在住在这里,是不是...以后就回不去了?”
“娘,说什么呢。”李景隆握住她的手,温声道,“这里环境好,空气清新,正好适合您养老。等过些日子,我再让人在院里种些您喜欢的花草,不比在城里舒坦?”
他知道母亲心里的担忧,可有些话,此刻说再多也无用,只能用行动慢慢让她安心。
李母看着他眼中的坚定,张了张嘴,终究没再追问,只是拍了拍他的手: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娘不求别的,只求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。”
“会的,娘。”李景隆笑了笑,扶着她在床边坐下,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了李母手中,“您喝茶。”
“这么短的时日就布置得这般妥帖,你有心了。”李母拉着他的手坐下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欣慰,“累坏了吧?”
“您高兴就成,又不用我动手,哪会累。”李景隆笑着摇头,在李母面前,他总觉得心里那层坚硬的壳能悄悄卸下。
这份踏实的暖意,是他从前从未体会过的。仿佛无论多大年纪,在母亲跟前,总能变回那个不用设防的孩童。
“娘知道你心里憋闷。”李母轻轻拍着他的手背,语气恳切,“但你要记着,一时失宠算不得什么。咱们李家历经两朝,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,陛下总会看清的。”
“你在北境的功绩,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。眼下流言再多,弹劾再凶,只要你守得住本心,总有云开雾散的一天。”她望着儿子,目光坚定,“无论何时,李家都是你身后的靠山,莫要灰心。”
李景隆点头笑了:“娘放心,我明白。现在这样也挺好,正好能多陪陪您和嫣儿她们娘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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