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隆指着地上的押运官,字字如刀,“就说他们勾结燕逆,在粮草中动手脚,意图谋反!”
萧云寒沉声应下,立刻带人拖起瘫软如泥的押运官往外走。
“景帅饶命啊!下官已经全招了!”
“大将军开恩...”
哀求声越来越远,李景隆却始终面无表情。
他心里清楚,押运官不过是个跑腿的,董成安也只是枚棋子,真正的黑手,不是齐泰便是东宫那位。
可北境未定,他此刻不能回京对峙,只能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无名火。
对他而言,守好北境,平定燕乱,远比朝堂恩怨争斗更重要。
“景帅,那粮草的事怎么办?”耿炳文忧心忡忡,“军中现存粮草,最多还能撑十日。”
一句话让满厅沉寂。
众将脸色煞白,平燕之战才刚开始,若断了粮,不等燕军来攻,南军自己就垮了。
周边县镇能征集的粮食早已见底,总不能逼得百姓没了活路。
“粮草出问题的事,有多少人知道?”李景隆定了定神,看向耿炳文。
“事关重大,老夫刚发现就封了消息。”耿炳文沉声道,“除了在场诸位,只有搬运粮草的士兵知晓。”
“不过景帅放心,所有知情人都已被扣下,消息绝不会外泄。”
“好。”李景隆点头,“当务之急是解决粮草,燕军随时可能来犯,没粮,真定守不住!”
他转向众将,目光锐利:“耿老,劳烦你立刻让人把新到的粮草集中,筛出里面的精粮,能保多少是多少。另外,谁还有别的法子,尽管开口。”
众将交头接耳,却始终没人能想出良策,最后只能寄望于朝廷尽快调拨新粮。
李景隆命耿炳文主持粮草之事,转身带着徐辉祖离开了议事厅。
夜幕沉沉,二人并肩走在真定城的街巷里,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。沉默许久,李景隆才低声开口:“朝中,当真有这么多人看我不顺眼?”
“他们未必是恨你,只是你挡了别人的路。”徐辉祖叹了口气,“朝堂势力本就盘根错节,从太祖在世时便是如此。”
“谁都没料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扭转北境战局,这场仗,有人盼着赢,有人盼着输,却没人想让它结束得太快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李景隆:“你动了太多人的利益,自然会被群起而攻之。”
李景隆苦笑一声,眼神里满是失望:“原来我被针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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