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
“我叫苟德凤,苟家窝棚人,今年二十岁。
我哥叫苟德东,在家务农。我爸叫苟三利,在……”
说到这里,苟德凤没来由生出些羞耻感,
爸爸进局子,闺女也进局子,两代人在这里相聚,真的好吗?
对方见没了声音,抬起来了头,逼视着她。
苟德凤声音像蚊子嗡嗡,
“我爸也在这里……”
审问人员对视了一下,
“你是说,你爸在县公安局工作?”
“没听说啊,咱局里有姓苟的吗?你爸做什么工作?”
苟德凤犹豫着,吞吞吐吐,
“不……是,他……不是工作,也……在这里关着……”
对面微微愣了一下,随即转为平静的漠然。
叔叔们见惯了荒唐事,对这无语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。
正要继续审问,门突然被敲响。
门口来了个同样穿藏蓝制服的叔叔,冲屋里的同志招了招手,
对面的一个人走出去,和来人在门外交谈,声音压得很低,
苟德凤还是零星听到,
“那个马德禄来自首了,说他主导的替考。”
“那边急着审……你俩……这个先关着。”
随即,苟德凤被带进看管室。
是间不大的屋子,铁栅栏门,水泥地,靠墙摆着把木凳子。
周围什么人都没有,只能听见模糊的脚步声、开关门和说话声。
苟德凤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,一股窃喜涌上心头,
一定是大爷派人来救我的,呜呜,长富大爷果然疼我。
再说公社那边。
事情发生后,公社领导震怒,迅速组织调查。
第一时间就由治保组的同志报了案。
县公安局成立专案组,会同公社一起到苟家窝棚和乱石砬子村进行调查。
真正的刘招男,是乱石砬子村一个年轻的社员,
她和她爹被生产队长马德禄以十块钱收买,又被威胁恐吓,
被迫“出让”了考试资格和身份。
马德禄将作文题目和方向提前透露,让刘招男写好作文,再交给苟德凤背熟。
处理决定很快就下来了:
苟德凤成绩作废,
以扰乱国家考试秩序、冒名顶替罪名,移送县公安局,劳教一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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