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不算说假话,毕竟风气越抓越紧,对这类问题处罚只会更重。
苟三利瞪大了眼睛,吓得两腿筛糠。
白丽雅一看他那怂样,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。
上辈子,自己被苟三利欺负得死死的,
他随便一挑拨,赵树芬就对她们姐俩破口大骂、大打出手。
可谁先到,本以为面对的是一座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山,
却发现,那只是堆散沙,是泡稀屎。
自己竟被这样一个怂人草包折磨许久,白白搭上性命,
何其荒谬!
她盯着苟三利,没说话,阴恻恻的眼神威压着他。
有时候,保持沉默,比说话更有力量。
苟三利冷汗下来了,他求援似的扒拉赵树芬的袖子。
对方一耸肩,躲开了。
他拽起袖子蹭蹭额角的汗,想起裤腰里掖了十二块八毛钱。
一边翻裤腰,一边求饶似的辩白,
“我…我没啥钱,兜里有十二块钱,要不,就…就饶了我吧!”
翻了半天,裤腰里没翻出来钱,
苟三利大惊失色,干脆扯下腰上系的破布条,
见了鬼了,
早上出门时,特意掖到裤腰带里的钱哪去了?!
白丽雅看他急得团团转,差点没憋住笑,
“你少糊弄人,没钱就说没钱,打什么马虎眼!
拿不出钱就写借条,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!”
炕桌上摆着针线笸箩,里面有卷旱烟用的白纸条。
苟三利哆嗦着,拿起一截铅笔头,
歪歪扭扭写完借条,递给她。
“令借到51块钱,约走年底前还。”
本应该是“今借到51块钱,约定年底前还。”
短短十多个字,竟然错了俩。
白丽雅气得发笑,刷地撕碎了
“不行!不能到年底。
最晚到五月份,生产队发储备粮,没钱可以用粮食抵扣。”
苟三利只好按照她的说法重新写了借条。
“把你那脏臭的衣服一起拿走!”
白丽雅下了命令。
“把那玩意儿也捡走!”
她一指地上的花裤衩,苟三利只好从命,乖顺地捡起来。
苟三利把铺盖卷递给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赵树芬,自己去抱脏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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