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在做了。”小王调出资料,“孙教授独居,妻子十年前去世,儿子孙浩然在外地工作,一个月回来一次。同事关系简单,和学生也没什么矛盾。邻居反映他性格孤僻,很少与人往来。”
“保健品是谁推荐的?或者谁送的?”
“孙浩然说,是他父亲的老同学推荐的,说是对心脏好。具体是谁,他也不知道,只听父亲提过一次,好像姓陈。”
姓陈。秦风在记忆中搜索。孙正平的社交圈里,姓陈的人不多。同事里有个陈副教授,学生里有个陈明,还有个老朋友陈建国,退休前是市医院的医生。
“重点查这个陈建国。”秦风直觉告诉他,医生身份最可疑。
下午,秦风和林瑶来到市医院退休办。陈建国,六十五岁,心内科前主任,三年前退休。档案显示,他和孙正平是高中同学,关系一直很好。
“陈主任退休后返聘,每周一、三、五上午坐诊。”退休办的工作人员说,“今天周三,他应该在门诊。”
心内科门诊外排着长队。秦风亮出证件,护士带他们直接进了诊室。
陈建国正在给病人看诊,见警察进来,微微一怔,但很快恢复平静。他戴着金丝眼镜,头发花白但梳得整齐,白大褂一尘不染,典型的老专家形象。
“两位稍等,我看完这个病人。”陈建国语气温和。
五分钟后,病人离开。陈建国关上门,倒了茶:“秦警官,林法医,久仰。是为了老孙的事吧?”
“陈医生知道孙教授去世了?”秦风接过茶,没喝。
“听说了,心脏病突发,太突然了。”陈建国叹息,“我和老孙几十年的交情,上个月还一起下棋,没想到……”
“孙教授最近在服用一种进口保健品,您知道吗?”
陈建国推了推眼镜:“知道,是我推荐的。我在国外学术交流时看到的,对心血管有益,就给他带了几瓶。”
“您自己也服用吗?”
“我?我不需要,我心脏好得很。”陈建国笑了笑,“怎么,保健品有问题?”
“还在化验。”秦风盯着他,“陈医生,您和孙教授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愉快?”
“不愉快?没有啊。我们老同学,能有什么不愉快。”陈建国顿了顿,“不过,老孙最近是有点固执,非要把那篇论文发表。我劝过他,历史的事过去就过去了,翻出来对谁都不好。他不听。”
“您指的是红旗公社粮仓事件的论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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