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看了他一眼,目光在他怀里停了停,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怀里揣着的,不就是吗?”
沈砚之浑身一僵,刚想否认,就听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还有人在喊:“仔细搜!刘老头的药铺别放过!”
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声音!
刘掌柜吓得脸都白了,抖着嗓子道:“怎……怎么办?”
那人眼神一厉,对沈砚之说:“把我扶到里间去!”
沈砚之没多想,架着他往最里面的隔间挪。隔间很小,堆着些药箱和杂物,空气里全是草药味。刚把他藏到药箱后面,外面的门就被踹开了,脚步声涌了进来。
“刘老头,看见个受伤的男人没有?”黑衣人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,带着股不耐烦。
“没……没有啊官爷。”刘掌柜的声音在发抖,“这么大的雨,哪有人来……”
“少废话!搜!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沈砚之屏住呼吸,握紧了怀里的刀。隔间的门是块薄木板,能听见外面翻箱倒柜的声音,还有药罐被打碎的脆响。
“这边没有!”
“柜台后面也没有!”
黑衣人的声音沉了下来:“里屋呢?”
沈砚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就听刘掌柜说:“里屋……里屋是我睡觉的地方,没人……”
“开门!”
木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,沈砚之甚至能看见一双黑靴停在门口。他下意识地往隔间里缩了缩,怀里的“封刃”突然又开始震动,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坏了!沈砚之心里暗叫不好,这刀难道会自己暴露?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还有人在喊:“都住手!奉节度使令,封锁全镇,任何人不得擅动!”
黑衣人的脚步声停了,似乎有些意外:“节度使的人?他们来凑什么热闹?”
“管他呢,先撤!”另一个声音道,“别被官府缠上,那刀跑不了。”
脚步声很快远去,接着是关门的声音。沈砚之松了口气,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。
隔间外,刘掌柜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颤巍巍地喊:“走……走了吗?”
沈砚之从隔间里出来,点了点头:“好像是被节度使的人惊走了。”他看向里屋,“你怎么样?”
那人扶着墙走出来,脸色比刚才更白,嘴唇都泛了青:“节度使……姓周的动作倒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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