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漏斗。
老王看了半天,不解:“这是……”
“照做就是。”沈琼音没有解释,“另外,你认识其他桑园的庄头吗?帮我牵个线,但凡愿意按我的法子产丝、十日内交货的,我都按同样的价格收。”
“有有有!”老王连连点头,“京城周边七八个庄子我都熟,我这就去说!”
送走老王,周伯终于忍不住问:“东家,您要这么多粗丝做什么?咱们云锦阁向来只做高端料子,粗丝……织出来的东西,卖不上价啊。”
“谁说要织布了?”沈琼音抬头看着桑林,晚霞透过枝叶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“周伯,你听说过‘茧绸’吗?”
“茧绸?”周伯一愣,“那是……前朝的古法,据说用未煮透的茧直接抽丝,织出的绸有特殊的肌理。可那工艺失传近百年了,而且费工费时,根本没人做呀?”
“失传了就重新找回来。”沈琼音转身往马车旁走去,“至于费工费时——锦华堂断了我们的细丝货源,我们就另辟蹊径,做他们做不了的东西。”
周伯恍然大悟,随即又皱起了眉头:“可十日……太赶了。就算能做出茧绸,数量也是有限,撑不起云锦阁的生意啊。”
“谁说我要用茧绸撑生意了?”沈琼音上了马车,掀开车帘,“茧绸只是我的敲门砖而已。我要用这东西,敲开一扇锦华堂永远敲不开的门。”
“什么门?”
“宫门。”
周伯倒吸一口凉气。
马车驶离桑林,暮色彻底笼罩四野。
沈琼音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。
掌心还残留着桑叶的触感,粗糙,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。
如同她现在所走的路。
走不通阳关大道,就自己开一条荆棘小径。
她正想着,马车忽然急停。
“怎么了?”青黛掀帘问道。
车夫的声音发紧:“小姐……前面有人拦路。”
沈琼音抬眼。
暮色中,几匹高头大马横在路中央。马上的人皆着黑衣,面覆黑巾,手中钢刀在残阳下泛着冷光。
为首的汉子策马上前,声音沙哑:“柳东家,有人想请你去个地方。还请下车,跟我们走上一趟。”
青黛吓得脸色惨白,紧紧抓住沈琼音的手。
沈琼音却显得异常平静。
她掀开车帘,目光扫过那几个黑衣人,最后落在为首那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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