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陈光提出想去看看财有武小时候住过的地方。陈族长带他来到镇子北边一个偏僻的角落,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房屋,只有一片空地,长满了荒草。
“就是这儿。”陈族长说,“财先生父母早亡,他就住在这边的一个破草屋里。后来草屋倒了,镇上人想把这里建成纪念地,但晓月院长说不用,财先生不喜欢那些形式。就让它空着吧,长满草,开花,也挺好。”
陈光站在空地上,想象着几十年前,一个瘦小的孩子在这里捡破烂,在雪地里练剑,在黑暗中坚持。那个孩子后来走遍了天下,帮助了无数人,最后又回到了这里,长眠在银杏树下。
命运真是奇妙。
“陈爷爷,财先生去世前,这里是什么样子?”陈光问。
“穷,苦。”陈族长简单地说,“青石镇是边陲小镇,土地贫瘠,灾害多。财先生年轻时就离开家乡,去外面闯荡。他成名后,很多人以为他会衣锦还乡,但他没有。他只是在暗中帮助家乡:派人来教技术,捐钱建学堂,但从不张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说,帮助不是施舍,是让人自己站起来。”陈族长说,“如果他大张旗鼓地回来,给钱给物,镇上人就会依赖他。他选择默默地支持,让镇上人自己努力,自己改变。这样改变虽然慢,但扎实,长久。”
陈光明白了。这就是财有武的智慧:真正的帮助,是赋能,不是给予;是点燃火把,不是代替走路。
晚上,镇上几个老人听说来了财武学院的人,都聚到陈族长家。大家围着陈光,问东问西,问晓月院长的近况,问云州的变化,问财武学院现在教些什么。
陈光一一回答,也听老人们讲述他们记忆中的财有武。那些故事有的他已经听过,有的却是第一次听说,但每个故事都让他对那位前辈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“财先生最让我佩服的一点是,”一个曾经做过货郎的老人说,“他对待所有人都一样。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穷苦百姓,他都一视同仁。他说,人分贵贱是世道的错,不是人的错。”
“他教我们识字时特别有耐心。”另一个老人说,“我五十岁才开始学认字,笨得很,一个‘人’字教了十遍还不会写。财先生不生气,就一遍遍教,还说‘您五十岁敢学,比很多年轻人都有勇气’。”
“他武功那么高,但从不用来欺负人。”第三个老人说,“有一次镇上来了恶霸,要收保护费,财先生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跑了。但他不打重伤他们,只是让他们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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