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位置,还有设想的沟渠走向。虽然粗糙,但思路是对的。
“陈爷爷,您这个规划很好。”周铁说,“如果真能建成,野狼坡就能旱涝保收。”
“可现在地都要没了,还谈什么旱涝保收。”陈族长苦笑,“刘老爷哪是真的要我们干活抵债?他是想把我们逼走,好独占这片山地。我听说,他在山上发现了什么矿脉……”
矿脉?周铁心中一动。他想起在工艺学堂时,教地质的先生说过,江北有些山区富含铁矿、煤矿。如果野狼坡真有矿,那刘老爷逼债夺地,就说得通了。
“陈爷爷,您说立了字据,三个月后债务两清。”周铁说,“但如果石料场故意刁难,让你们干不完活呢?”
陈族长沉默。这正是他最担心的。
“或许……我有办法。”周铁忽然说。
“什么办法?”
“刘老爷不是要三十个劳力吗?我去。”周铁眼中闪着光,“我在工艺学堂学过石料开采和加工,知道怎么提高效率、保证安全。三个月时间,只要组织得当,完全能干完抵债的活。而且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:“我还可以趁机查看一下,山上到底有什么矿。如果真有,或许能成为你们的筹码。”
陈族长看着他年轻而坚定的脸庞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,为什么要帮他们?
“后生,你本可以一走了之的。”
周铁笑了笑:“陈爷爷,我师父说过,学了本事,就要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。如果我现在走了,这辈子心里都会不安。”
这句话,让陈族长老泪纵横。
两天后,周铁以“陈家族亲”的身份,和二十九个野狼坡的汉子一起,来到了刘家石料场。
石料场位于野狼坡后山,规模不小。几十个工人正在开采山石,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。监工是个独眼汉子,姓刁,一脸凶相,手里的皮鞭油光发亮。
“都听好了!”刁监工叉着腰,“你们是来抵债的,别想着偷懒!每人每天开采一方石料,完不成没饭吃!受伤生病自己负责,死了一卷草席埋了!”
汉子们脸色发白。一方石料,那得干多久?
周铁仔细观察了石料场的情况。工人们用的都是最原始的工具:铁锤、钢钎、撬棍。开采方式也是蛮干,看准石纹就硬砸,效率低不说,还危险。已经有好几个工人身上带伤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“监工大哥,”周铁上前,“这样开采太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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