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心里一紧。
“是,晚辈祖籍豫州。”林璇抬起头,目光平静,“随家父行商至此,途中遭遇山匪,与家人失散。”
童渊“哦”了一声,走到石凳旁坐下。
他拿起桌上的陶壶,给自己倒了碗水。
“行商人家。”童渊喝了口水,“令尊做何营生?”
“布匹与药材。”林璇回答得很快,“家父常说,乱世之中,这两样东西最是紧要。”
“倒是个明白人。”童渊放下碗,“那为何滞留山中,不去寻亲?”
赵云忍不住开口:“师父,林姑娘她——”
“子龙。”童渊打断了赵云的话,眼睛依然看着林璇。
林璇深吸一口气:“不敢欺瞒老先生,那日遇匪,晚辈慌不择路逃入深山,醒来时已在赵君草庐之中。”
“赵君告知,官府正清查流民,晚辈一介女子,又无户籍凭证,若贸然下山,恐被当作流民拘押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:“赵君仁义,答应待晚辈伤势好转,便设法送晚辈去县城寻访家人消息。”
“只是这几日风雪阻路,故而耽搁了。”
童渊沉默了片刻,院子里只剩下风声。
“你伤势如何了?”童渊忽然问。
“已无大碍。”林璇说,“这几日多亏赵君照料。”
童渊站起身,走到林璇面前,他的目光落在林璇手上。
那是双很特别的手。
皮肤白皙,指节匀称,虎口处却没有任何常年劳作的痕迹,也没有练武之人该有的茧子。
但童渊注意到,林璇的站姿。
太稳了。
那不是普通女子会有的姿态。
重心沉在两脚之间,肩膀放松,呼吸平稳悠长。
哪怕在自己审视的目光下,她的身体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紧绷。
“林姑娘。”童渊缓缓开口,“你说你随父行商,可曾习武?”
林璇心里一跳。
“家父曾请过镖师教过些防身之术。”她稳住声音,“只是皮毛而已。”
“皮毛。”童渊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,忽然笑了,“能在山匪手中逃生,想来不止皮毛。”
他转身看向赵云:“子龙,你陪为师去后山走走,柴刀钝了,该磨一磨了。”
赵云愣了愣:“现在?”
“现在。”
童渊说完,径直朝后院走去,赵云看了林璇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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