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皇城的记忆波动,今晨太子赵承熠回宫后的异常举止,还有这枚魂晶里意外读到的画面——这些事之间,应该有关联。”
他往前倾了倾身,压低声音:“解掌柜,我不是来抓你的。我是来查‘记忆瘟疫’的。天庭已经接到七起报案,都是凡人记忆被篡改,症状和太子类似。而所有线索,都指向同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国师,明虚子。”夙夜一字一顿,“或者说,他在天界的本尊——战神,漆雕无忌。”
解离瞳孔微缩。
夙夜继续道:“漆雕无忌半年前开始频繁下界,每次都以‘巡查人间’为名,但行踪诡秘。执法司怀疑他在人间进行某种禁术实验,但一直抓不到证据。直到三天前,我们截获了一枚传讯符——符里提到‘种子已种,待其发芽’。”
“种子?”
“记忆种子。”夙夜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植入特定记忆,让人在特定时间做出特定行为。这是禁术,天界三百年前就明令禁止。”
解离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所以巡查使是来人间找帮手的?”
“找知情者。”夙夜纠正,“解掌柜修补记忆的手艺,能帮我们看清那些‘种子’到底长什么样。而作为交换——”
他从怀中又取出一枚魂晶,比刚才那枚小,颜色是温润的乳白。
“这是执法司档案库里,关于解青竹陨落一案的,所有未公开记录。”
解离的呼吸停了。
夙夜将魂晶轻轻放在柜台上,推到她面前:“我知道你在查什么。我也在查。我们的目标,暂时一致。”
解离没碰那枚魂晶。她盯着它,像是盯着一条毒蛇。
良久,她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解青竹的案子,当年是我师父经手的。”夙夜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,很细微,但解离听出来了,“他临终前告诉我,案子的结论是错的。但他没来得及说哪里错,就死了。”
他抬起眼,和解离对视:“我查了十七年。所有的线索,最后都指向漆雕无忌。但他是战神,没有铁证,动不了他。我需要一个突破口——一个能看清记忆真相的人。”
解离缓缓伸出手,指尖触到那枚乳白色的魂晶。晶体温凉,内里流淌着柔和的光。
“这里面是什么?”她问。
“执法司当年的勘验记录、现场记忆残像、还有三位证人的证词——其中两位在结案后一年内意外身亡,第三位疯了。”夙夜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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