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,却充满了关切。
他打着手势——哑语。
林砚秋看懂了他的意思,对李浩和清辞翻译:“哑叔说,他在这里守了两天了。三天前,有人往渡口的石缝里塞了张字条,说‘枫桥,子时,取货’。但字条没有署名。”
“是顾小满留下的?”清辞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林砚秋摇头,“哑叔说,他今晚来,是想看看谁会出现。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引来了这么多人。
军统,蒙面人,还有那个女人。
藤箱被抢走了。
线索又断了。
不,还没有完全断。
清辞忽然走向那具蒙面人的尸体。她蹲下身,掀开尸体的面巾。
是个年轻男人,二十七八岁,脸色苍白,眼睛还睁着,但已经没了神采。清辞搜他的身——没有证件,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。但他的左手手腕上,有个纹身。
三条波浪线。
金鳞的标记。
“是金鳞的人。”清辞说。
“但那些蒙面人,也是金鳞的人。”李浩皱眉,“他们为什么自相残杀?”
“也许……”清辞看着那个纹身,“也许金鳞内部,也有不同的派系?”
这很有可能。
任何庞大的组织,都不可能铁板一块。尤其是像金鳞这样深入各个领域的组织,内部肯定有利益冲突,有权力斗争。
如果是这样,那就有机可乘。
哑叔又打着手势。
林砚秋翻译:“哑叔说,那个藤箱很轻,不像是装文件或贵重物品的。而且箱子上有个记号——右下角,用刀刻了个三角形。”
三角形。
又是三角形。
清辞的心跳加快了。
“三角形代表什么?”她问。
林砚秋摇头:“不知道。但顾长明生前,最喜欢三角形。他说,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,但也是最锋利的形状。”
三角形,稳定的结构,锋利的形状。
饵。
三角的饵。
清辞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那个藤箱……”她缓缓说,“可能不是真正的货。而是……饵。”
“饵?”
“用来钓出金鳞内部不同派系的人。”清辞的思路越来越清晰,“顾小满,或者她背后的人,用这个藤箱做诱饵,看看谁会来抢。而谁抢到了,谁可能就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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