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令各舰,主炮装填实心弹,瞄准敌舰吃水线!” 姚则远的声音再次响起,沉稳而有力,“炮台配合水师,形成交叉火力,就算拼到最后一发炮弹,也要让蓝夷知道,大炎的海疆,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!”
蓝夷舰队的炮火率先打响,密集的炮弹像雨点般砸向港口。战船摇晃得愈发剧烈,木板断裂的声响、士兵的呐喊声、炮弹爆炸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一曲悲壮的战歌。姚则远站在望台最高处,目光如炬,冷静地指挥着每一次反击。
千户舰的主炮终于发出怒吼,实心弹呼啸着飞向蓝夷的旗舰,却在离舰身丈许远的地方落水,激起巨大的水花。差距依旧悬殊,战船的老旧、火炮的落后,像两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一名亲兵踉跄着跑来,额角淌着血:“大人!南炮台被击中,炮位损毁,无法射击!”
姚则远的心沉了下去,南炮台是港口防御的重要一环,如今被毁,防线等于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。他咬了咬牙:“让西炮台填补缺口,务必守住航道,不能让敌舰靠近码头!”
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,海面上漂浮着战船的残骸、断裂的桅杆和士兵的尸体,海水被染成了暗红色。明州水师的战船又损失了两艘,剩下的三艘也已是伤痕累累,炮弹所剩无几。
姚则远看着眼前的惨状,心头像压着一块巨石。他知道,再这样硬拼下去,水师迟早会全军覆没。可身后是明州城,是数十万百姓,他退无可退。
“大人,敌舰正在逼近,我们的炮弹不多了!” 江枫从船舱跑上望台,脸上沾着油污和血迹,“要不要撤进内河,依托河道继续抵抗?”
姚则远望着越来越近的蓝夷铁甲舰,又看了看远处隐约可见的明州城墙,摇了摇头:“不能撤。一旦我们退入内河,蓝夷就会肆无忌惮地炮击城区,百姓们会遭殃。” 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更加坚定,“再撑一会儿,等工匠们造出新炮,我们就能反击了!”
就在这时,蓝夷旗舰的主炮再次开火,一枚炮弹径直砸向望台。姚则远只觉得眼前一黑,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掀飞出去,重重摔在甲板上。剧痛从后背传来,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大人!” 江枫惊呼着扑过来,扶住姚则远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姚则远抹了把嘴角的血迹,推开江枫的手,重新站直:“慌什么!还没到认输的时候!” 他指着蓝夷舰队,“传令下去,所有能动的士兵,准备跳帮作战!就算没有炮弹,我们还有刀,还有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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