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急火攻心,兼之思虑过甚,导致肝气郁结,心血耗损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若长此以往,恐伤及根本。”
陈皇后神色焦急地问道:“可有解法?”
李太医拱手:“需静养调理,更重要的是,”他犹豫片刻,“须解开心结,否则药石难医。”
屋内一时寂静。
陈皇后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没有答话。
谢嘉珩缓缓睁开眼,目光空洞地望着帐顶绣着的云纹,唇边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。
他的声音沙哑,唤道:“母后。”
陈皇后回过神来,坐在他身旁,屏退左右,将他扶了起来,靠在软枕上。
谢嘉珩咳了几声,眼眶明显泛红,学着寻常百姓家那般亲昵唤道:
“娘,我刚才做噩梦了,我梦见她嫁给了别人。我……”
他顿了顿,唇色有点苍白,继续说道:“我还是喜欢她,忘不了她。每流逝一天,我便多喜欢她一点,思念入骨。”
“娘,儿子已经长大了,无论做出什么选择,我都会去承担因果。娘不是常说事在人为么?”
陈皇后神色微动,闭了闭眼,认命般地妥协道:“你先好好休息,此事等你身体再言。”
“若天意如此,可我谢嘉珩偏要逆天而行,生生世世,人定胜天。”
……
几天后,经此一事,谢嘉珩的执拗心性终究打动了陈皇后,同意了他的婚事。因北方战事吃紧,她只好先回行宫。
那天,当谢嘉珩得知宋林致出嫁的消息,策马疾驰前往城西。
远处,送亲的队伍已隐约可见,八抬花轿朱漆描金,轿帘低垂,鼓乐喧天,周府的家仆们正喜气洋洋地撒着喜钱。
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破空而来!
“吁——”
谢嘉珩猛地勒住缰绳,黑骏马前蹄高扬,在送亲队伍前生生截断去路。
“哪来的狂徒敢拦周府的喜轿,拦下他!”周府管家厉声喝道。
“锵啷”一片刀刃出鞘声,十余名侍卫瞬间警惕起来。
“且慢。”
为首的那个穿大红喜袍的中年男子便是周平,他抬手制止,眯眼打量着马背上器宇不凡的少年。
周平放话,其他人这才将刀刃收回去
他虽忌惮对方的气度,仍带着几分傲慢,假笑着拱了拱手道:“今日是鄙人的大喜之日,若不嫌弃可去府中喝杯喜酒,敢问阁下是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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