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狗屁比赛没那么简单!你怎么样?”
“死不了。”墨河的声音沙哑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 “荣耀之环”的管制极其严格,尤其是比赛期间。
老陈没有直接回答,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:“我用了点以前的关系,搞了个临时维修工的身份……听着,没时间废话。你之前问我‘认知尘埃’的事,我回去翻了所有老资料,问了一些……不该问的人。”
墨河的心提了起来。
老陈的独眼里布满了血丝,显然很久没休息了。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的小东西,快速塞到墨河没受伤的右手下。“这是我找到的,唯一一份没被彻底销毁的早期环境监测报告副本,来自‘晶核能源联合体内部监察组(已解散)’。你看第五页,第三段,还有附录C的样本光谱分析对比图。”
墨河手指微微用力,感受到油布包裹下芯片坚硬的轮廓。他看向老陈:“上面说什么?”
老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压得更低,仿佛怕被空气听见:“‘认知尘埃’的主要成分,不是硅基或碳基污染物。它的光谱特征……与人类在极端情绪状态下,大脑释放的特定生物电及神经化学物质衰变后的残留波形,有高度吻合性。附录C对比了矿难遇难者区域采集的尘埃,和……‘自愿临终关怀项目’采集室的空气样本。”
自愿临终关怀项目?墨河想起了夜莺数据包里那个被抽取情感的男人。冰冷的寒意再次顺着脊椎爬升。
“报告结论是,”老陈几乎是在耳语,“有超过73%的概率,弥漫在沉渊区乃至部分低浓度扩散到穹顶市的‘认知尘埃’,是人为制造或‘富集’的副产品。其源头可能与某种……‘大规模意识活动干预或采集设施’有关。报告提交日期是七年前。三个月后,该监察组因‘经费问题’解散,组长死于一次意外的地下管道爆炸。”
墨河闭上了眼睛。夜莺的数据,老陈找到的残片,互相印证。真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也越来越令人作呕。
“还有,”老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我顺着这条线,偷偷查了当年GS-17矿难的详细记录——不是官方那份,是我从一个死了的数据贩子遗产里挖出来的碎片。事故发生时,矿井深处的‘情绪稳定仪’(官方说法是用于安抚矿工情绪的福利设备)的能耗记录,在塌方前十七秒,有一个异常的、短暂的峰值,比平时高了四百倍。而那个峰值对应的地下坐标……就在你‘妻子’所在的那个作业面附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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