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陡然高亢,青影化龙,直取蛇首七寸——
“叮——!”
缺月魍七寸处那枚逆鳞月阙,被琴音震得倒翻半寸,黑红月火“噗”地溃散大半;蛇身首次后退三丈,雪地被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。
趁此间隙,玄尘子左袖一卷,将重伤的顾无咎卷入雨幕;右袖再甩,七瓣霜莲化作月白长虹,强行在战圈与陆仁之间撕开一道裂缝。
“走!”
他回头,目光穿过混乱的灵潮,精准地钉在陆仁背上——
那一眼,无悲无喜,却像替陆仁在生死簿上提前画了一笔。
陆仁心头一凛,不敢再留,掌心铜环“叮”地一震,月轮裂口处喷出最后一点幽蓝潮汐——
“潮生·月影遁!”
幽蓝月华炸成碎光,他的身形在碎光里被拉成一道极细的线,线头直指雪线之外的天镜台乱流。
缺月魍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,尾钩甩开霜莲,便欲再追;玄尘子无尘拂一沉,七瓣霜莲化作月墙,强行将兽困在原地。
雨丝与月火交织,晨雾被撕得七零八落;雪脊之上,三方灵潮汇成漩涡,像一口倒扣的熔炉,将缺月魍、玄尘子、谢蕴一并吞入。
而陆仁,已借那一线碎光,遁出十里之外。
他最后一次回头——
雪脊上,黑红月火与霜莲雨龙绞杀成一道通天火柱;火柱顶端,缺月魍空洞的蛇首仰天怒啸,啸声里,那轮缺月刃竟被雨龙一点点压回七寸。
焚天宗·子夜正堂
玄冰穹顶低垂,火髓地脉无声起伏。赤阳墨玉案上残灯如豆,灯焰被冰火交织的雾幕压得只剩一线,却仍固执地亮着,像不肯熄灭的余烬。
焚霄背对灯火,赤红衮袍上的缺火纹早已敛去焰芒,只剩冰蚕丝勾出的冷白火芯,像一簇被霜雪掐住咽喉的烈焰。他指尖轻敲案面,每一下,墨玉内嵌的焚天缺火阵便随之一暗,仿佛巨兽的心跳漏了半拍。
“缺月魍遁走,星铁、焚天丹、火魃核,照旧封进无极舰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火髓被冰水浇透后的涩哑,“玄尘子临走,只留一句——‘三息未至,债已还尽’。”
“还得太轻易。”大长老焚渊负手立在东侧镇龙柱下,重瞳内两簇火苗缩成针尖,映得眼白一片青灰,“月华魍髓没拿到,倒赔出去十斤冰髓星铁,掌门,这买卖不划算。”
“不划算也得给。”二长老焚阙半张脸还缠着赤火纱,纱下皮肉新长,泛着婴儿般的嫩红,另半边却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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