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,不足挂齿。若无诸君牵制,我也寻不到那一瞬空隙。”
瘦高男子哈哈一笑,用力拍了拍陆仁肩膀,掌心热气透过衣料,却叫陆仁背脊生出一层细不可察的寒栗。
“谦虚了!回岛后若得空,我请你喝酒,好好请教!”
陆仁礼貌地弯了弯唇角,垂眸掩去眼底的波澜。
对方指尖的温度、拍肩的力度、笑声里藏不住的亢奋,都像一根极细的刺,轻轻扎在他神经上——
太热情了,热情得……不自然。
午后,北崖码头。
雾气被日头蒸得稀薄,礁石黑得发亮。拾英社八人弃舟登岸,各自负伤,却步履轻快——终归是活着归来。
瘦高男子主动靠近陆仁,笑得牙肉发亮:“我姓杜,单名一个‘笙’字,住南风坳第三棚。陆师兄,可记牢了!”
陆仁点头,目光扫过对方袖口——银线“鸢羽”工整,并无异样。
可杜笙每一次回头冲他笑,他都感觉像被一面镜子照着,镜面背后却空无一物。
众人作鸟兽散。
沈一苇负手立于崖口,只淡淡叮嘱:“伤口用盐水净过,三日内不许饮酒。”说罢,先行离去,并未对陆仁多做留意。
油灯只有豆子大小,昏黄的光勉强照亮竹桌。窗外潮声像呜咽一样,一阵阵地拍着崖壁。陆仁正思索着今日“鸦魂反噬”的坏处,心中暗道:“鸦魂过度使用果然对身体带来反噬,还是需要留意才行,另外……鸦魂虽然不死不灭,但是在战斗时死去的那只鸦魂还没有恢复,所以……”
正自思索着忽然听见柴门轻轻响了一声——
“陆师兄,睡了吗?”
声音轻快,带着笑意,像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。
陆仁笔尖一顿,袖子里铜环里的血鸦轻轻动了动。他吹灭油灯,只留一截炭火微微发红,起身开门。
月色下,杜笙站在外面,换了身干净青布长衫,头发用赤铜簪子束着,怀里抱着个长布袋子,袋子里隐隐有法器震动的感觉。
“杜兄?”陆仁侧身让他进来,脸上笑着,心里却绷紧了弦。
杜笙把布袋放在竹桌上,眉眼弯弯:“白日你击杀赤霄营那人,其实也变相的救了我,我本不是对手,好在你及时出手,别人看不出我还是知道的,我心里过意不去。想着你刚来落鸢岛,肯定缺趁手的法器,特意来给你指条路。”
他边说边解布袋,露出个铜铸小盾,盾面刻满风一样的花纹,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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