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单调的生活,用手绣出一幅幅绚丽的图案;她们承担很多的家务,招待每一位推门而入的客人,承载着一个家庭的生活;很少有人给予她们爱,她们却仍旧无私的给予身边所有人爱意和包容,如同这片大地一样宽厚。
方沅这一刻才看明白,库兰的母亲曾经不让库兰离开牧村和草原,并非思想封闭、为人顽固,实则是她坚信这片土地能够护佑孩子平安顺遂。
可当她在某个瞬间恍然惊觉,草原并非绝对安全,肆虐的风雪、漫长的跋涉之路,皆有可能对孩子造成伤害时,她便会毫不犹豫地,将库兰推向自己觉得更安全的远方。
方沅看向库兰,男孩的眼睛悲伤的看着自己的母亲,明显是不想离开母亲,更不想离开草原。
方沅劝说库兰母亲,要让孩子想清楚。
他想留在哪里才是最重要的。
正如从前,库兰想写作,她能支持他,让他终于可以认真专注的写作,这就够了。那他想留在草原,不妨就留下。因为草原是他文字的养分,作为母亲的她更是库兰汲取灵感和温度的源泉,或许他天生该做一个草原作家。
送走库兰和他母亲已经是晚上八点多,古丽娜来叫她去他们家吃饭,正好方哲和张寄雪也回来了。
“我们家来了很多亲戚,赫兰哥哥也在!”
张寄雪先比方沅做出反应,一把拉起她的手,答应下来:“那我们现在就去!”
方沅看向张寄雪,张寄雪果然眼睛弯弯的笑着,抓着她的手往外走,一边悄摸摸的说:“从玛合巴奶奶送葬后,你们都多少天没见了,见一见吧!”
方沅被她戳中心事,脸颊烫了几分。
的确,这些天,方沅一直在想赫兰。
那天他沉重的给她讲述那首诗,眼睛里也是那么难过。
玛合巴奶奶埋葬得那天,整个草坡上都是穿着黑衣服的人,黑压压的像土地里渗出了的星星点点的灵魂。
它们来接玛合巴。
赫兰也在其中,他穿着黑色的作训服短袖,摘掉了警帽和警徽,也是一位恭敬地送葬者。看着玛合巴被埋葬在雪山脚下,面朝着白雪皑皑的地方,那个方向,可以看见每一次的日照金山。
——
很快就到了古丽娜家,门口拴了好几匹马,还停了几辆车,看样子人不少。院子里已经挂起了白炽灯,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说话声和哈萨克音乐。
方沅不禁好奇,问古丽娜:“怎么这么热闹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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