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身边就她一个,她当然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新疆,多大的意义都不如身边亲人重要。
司愿喝着奶茶,一边看着手里的本子。一页一页的翻着,格外入神。
“这破本子有什么好看的,从我们回来你就在看,饭都不吃了。”方哲啧了一声,伸头瞥了一眼,只看见密密麻麻的字,没看出什么名堂。
方沅抬了抬眼,语气很确定的解释:“是几篇很成功的散文。从文字工作者的角度看,写得很好的,满是灵气。”
方哲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,转头对着张寄雪无奈地笑:“我是不是没说错,她从高中的时候念文科开始,就一直神神叨叨的,文艺病,搞不懂……”
张寄雪嗔他一眼,给方沅多加了些热茶。
方沅忽然抬起头:“哥,晚些时候借我用一下你电脑。”
方哲挑眉:“干什么用?”
“替一个人试试。”方沅低头看着本子,声音轻轻的,带着股笃定,“试试把草原,送到外面去。”
那一夜,方沅守着电脑熬到后半夜。
以至于第二天她起得有晚。
太阳已经出来了,门口的山羊拿她宿舍的门磨犄角,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,隐隐约约听见很多人声,还有音乐声,方沅被吵醒,才迷迷糊糊爬起来。
她浑浑噩噩的,却隐隐听出这是国歌,她猛的清醒,跑了出去。
方哲和张寄雪也在。
村委会院子的红旗杆下聚集了很多人,胡安西和其他几个村干部都在维持秩序,他们用正在调试设备——一台很旧的音响,刺啦啦的,金黄色的晨光把旗杆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方沅想起来了,新疆的每个村子在周一都会举行升旗仪式。
即使无人知晓,可不管多偏远,不管牧区有多艰难,依旧雷打不动地升起五星红旗。
牧民们会在那一天的清晨放下所有忙碌出门,来到村委会参加升旗仪式。老人裹紧头巾,孩童牵着长辈的衣角,年轻人骑着马踏着晨光而来。
他们偏远,但他们从没有被国家遗忘,所以他们心中敬仰。于他们而言,这里的红旗和天安门并没有区别。
这面旗帜是穿越戈壁草原的希冀和向往,是风雪里的灯塔,是牧民心中“我们与远方紧紧相连”的笃定,他们用自己的方式,清澈炙热的爱着自己的国家,
忽然听见“哗啦”的声响,是升旗绳滑动的声音。
方沅看见赫兰正站在旗杆下,一手拉着绳子,一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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