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滴声,不疾不徐,如同地底永恒的钟摆,标记着与外界隔绝的时间。
苏砚(理性人格)在绝对的寂静与阴冷中,保持着近乎龟息的深度休眠状态。但他并未真正沉睡,意识的核心区域,如同冰面下的暗流,始终在冷静地运转、计算、推演。
身体的剧痛,在最初的评估和适应后,已被他归为“需要持续处理的负面感官数据流”,在意志的调控下,被强行压制到背景噪音的层级。疲惫和虚弱是客观存在,但他通过有意识的呼吸控制(模仿某些冥想技巧)和肌肉的极致放松,将基础代谢维持在最低、最稳定的水平,如同进入某种深度的冬眠。
秦墨离开后大约两个时辰(根据身体对时间流逝的本能感知和洞穴内光线、温度的微弱变化估算),通道深处再次传来极轻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。
苏砚(理性)立刻调整呼吸和肌体状态,恢复到一种“重伤昏迷,但生命体征平稳”的模拟状态。眼皮闭合,但眼球不再有意识的移动,面部肌肉放松,呼吸悠长、微弱、带着伤病者特有的滞涩感。
脚步声在洞穴入口处略微停顿,似乎在观察。片刻后,秦墨那清瘦挺拔的身影,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石台边。他手中提着一个新的、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陶罐,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个用油纸包着、四四方方的东西。
他没有立刻动作,而是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干净的石块上,然后俯身,伸出手指,轻轻搭在苏砚的手腕脉门上。一股温和但精纯的灵力,如同最细的探针,顺着经脉缓缓探入。
苏砚(理性)心中凛然,立刻将全部意志集中于“伪装”。他想象着重伤者脉象应有的虚浮、细弱,并尝试用意志微微干扰自身气血的流动,模拟出一种“被丹药强行吊住,但本源亏虚、经脉淤滞”的假象。这很冒险,但他必须赌秦墨的探查不会深入到他无法伪装的、涉及天机宝鉴和意识核心的区域。
秦墨的灵力在苏砚体内游走了一圈,重点探查了心脉、肝、肾几处要害,以及之前侵蚀能量盘踞的几处骨髓。探查持续了约十息。苏砚能感觉到,秦墨的灵力如同冰冷而精准的手术刀,试图切开表象,窥探内里的真实。他竭尽全力维持着“脆弱但平稳”的伪装,额角甚至因为精神的高度集中和身体的真实负担,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最终,秦墨收回了手,直起身。苏砚“听”到他似乎几不可闻地、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?也可能是错觉。
“脉象比昨日稍稳,但根基虚浮如沙塔,稍有不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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