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纹,又仔细查看周围地面。草丛里除了凌乱的脚印,似乎……还有一点极其微弱的、已经快被晨露化开的暗红色痕迹?像是……血迹?但很淡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他蹲下身,假装查看痕迹,实则集中精神,努力去“感应”周围的气息——用“尘微子式”的玄学感应。怀里的黑石挂坠依旧冰凉,天机宝鉴安安静静。竹林里的阴湿感依旧,但似乎……并没有比昨天更强烈?至少他没有“感觉”到明显的、冲天的“邪气”或“怨念”。
这就怪了。如果王伯真是被竹林里的“东西”所害,此地应该残留更强的阴秽之气才对。难道……不是竹林的问题?或者,那“东西”已经跑了?
“周管事,”尘微子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草屑,一脸高深莫测,“此地阴气确实浓重,然害人之物似已遁去。王伯之症,或非单纯冲撞,恐是……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,心神被夺。”
“不该看见的东西?”周管事脸色更白,“道长是指……”
“或许是阴魂显形,或许是……有人装神弄鬼。”尘微子压低声音,故意说得含糊。他想起了秋月纸条上说的“绿光”和“叹息声”,也想起了赵员外。会不会是赵员外或“阴罗宗”的人,昨夜在此搞鬼,被王伯撞见,于是下了毒手?用某种方法惊吓甚至伤了王伯的心神?
这个猜测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,但越想越觉得可能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对方的胆子也太大了,居然敢在县尊府里动手!而且,是针对一个无关紧要的花匠,还是……针对他尘微子?是想警告他少管闲事?
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口的黑石挂坠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。”尘微子对周管事正色道,“王伯之症,寻常医药恐难见效。贫道需开坛做法,为他招魂定惊。然在此之前,需得确保府中安宁,尤其这后园竹林,需加派人手看管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。另外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着周管事,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:“昨日贫道与你说过,夫人之疾,恐与那首饰盒有关。如今又出了王伯这事……周管事,你需暗中留意,近日府中可还有何异常?尤其是……与那赠盒之人相关的动静。”
他暗示了赵员外,但没说破。
周管事浑身一震,眼中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。他显然也想到了什么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是重重点头:“在下明白。一切但凭道长吩咐。王伯……就拜托道长了!”
尘微子点点头,心里却叫苦不迭。开坛做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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