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的、冰封般的漠然。
苏砚(幽暗人格)悄无声息地坐起身。动作平稳、精准,如同最精密的机械被启动。他没有点灯,黑暗对他此刻的“视觉”毫无阻碍——天机宝鉴的绿键以最低功耗持续运行,将周围环境以黑白色调、线条轮廓的形式,清晰地映射在他的意识中。
他首先“看”向胸口。镜印的感应,在绝对理性状态和黑石的双重削弱下,变得极其微弱、模糊,如同隔了数层毛玻璃的注视。很好,在安全阈值内。
他起身,走到桌边。目光落在那个黑漆首饰盒,以及盒盖上那张已经干涸、显得滑稽可笑的“封阴镇盒符”上。漠然的瞳孔里,没有嘲讽,只有纯粹的观察和数据记录。
“无效干预。能量结构未变。”他瞬间做出判断。尘微子下午的举动,除了浪费一点黑色碎屑,毫无意义。
他没有揭掉那张符纸,而是伸出右手食指,悬停在盒盖中心,那处下午用黑石试探时感应最强的位置。指尖距离木面约半寸,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意念,如同最细的探针,尝试“触碰”盒体内部那复杂的符文阵列。
没有反应。盒子的“锁”依然紧闭。
幽暗人格并不意外。他收回手,走到墙角,掀开那个旧陶瓮的盖子,从被褥深处,取出了那张被尘微子藏起来的纸条。
展开,漠然的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。那是他昨夜苏醒时,在极度虚弱和紧迫的情况下,用这身体的手写下的。笔迹工整,但略显僵硬,是强行控制肌肉的结果。内容……基本正确,但过于简略,且有些地方基于当时有限信息的推测可能有误。
比如“镜印:暂稳”——现在看,镜印在秦墨未主动激发时,始终处于一种“低功耗监控”状态,稳定性尚可,但并非绝对安全。
又比如“秦:未知”——秦墨的意图、对“尘微子”的最终判断、镜印的完整功能,都还是未知数。风险依然存在。
他将纸条重新折好,这次没有放回陶瓮,而是走到床边,掀开枕头,将纸条压在了枕头下沿的缝隙里——一个尘微子不太会轻易翻动,但若“有心”或许能发现的位置。这是一种测试,对尘微子人格“合作性”和“洞察力”的测试。
然后,他重新回到桌边。这次,他没有尝试打开盒子,而是从怀中取出了天机宝鉴。
黑色的方盒在黑暗中,表面似乎吸收了所有的光。他拇指虚按在绿色的扫描按钮上,但这一次,他没有直接按下扫描盒子。而是将宝鉴的底部,轻轻贴在了自己左胸镜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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