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开坛!设法!”他猛地一拍大腿(结果拍得自己生疼),眼睛却亮得吓人,“让十里八乡都知道,这山村里,除了李老道,还有我尘微子这号人物!不,我尘微子手段,岂是那等江湖把戏可比?”
说干就干。苏砚站起身,开始在村子里“勘察地形”。他发现老槐树下这片空地就很不错,够宽敞,人来人往也能看见。他指挥(或者说请求)几个早起、对他尚有几分好奇和昨日残留敬畏的半大孩子,搬来几块废弃的、表面相对平整的条石和砖块,在槐树下垒起了一个勉强能看出是“坛”的四方台子,高不过膝盖,歪歪扭扭。
他又从破庙角落里翻出一只豁了口的、不知被谁丢弃多年的粗陶碗,用溪水胡乱冲了冲,摆在石台中央,权当是“聚宝盆”或“功德箱”。
“法坛”有了,“法器”……他摸了摸怀里的“天机宝鉴”,心里踏实了些。还缺“行头”。他低头看看自己这身乞丐不如的打扮,皱了皱眉。这样子开坛,威严何在?
他想起昨日阿婆感激的眼神,以及村里其他几个妇人隐隐的敬畏。他厚着脸皮,寻到阿婆家,也不提报酬,只说近日要“开坛说法,为村民祈福消灾”,需一身整洁些的“法衣”,才好不怠慢了仙尊,也能更好地聚集“信力”。
阿婆本就对他救了孙子感恩戴德,一听“为村民祈福消灾”,哪有不允之理。她翻箱倒柜,找出一件她去世老伴留下的、浆洗得发白但还算完整的深灰色粗布直裰,又央了隔壁手巧的媳妇,连夜在灯下赶工,用家里仅有的几块颜色不一的碎布,在袖口、衣襟处勉强缝补了几个歪歪扭扭的、象征“云纹”的补丁。
苏砚拿到这身“新道袍”,简直如获至宝。虽然穿在身上依然空空荡荡(他太瘦了),补丁也粗糙得可笑,但好歹是完整的、干净的(相对而言)、有“道袍”样子的衣服了!他郑重地换上,又把鸟窝般的头发用手指沾了溪水,勉强捋顺,在头顶用一根捡来的细树枝草草挽了个髻。
对着一洼积水照了照,水中人影虽然依旧瘦骨嶙峋,面色蜡黄,但有了这身“行头”,再加上他刻意挺直的脊背和努力模仿的“仙风道骨”表情,倒真有了几分……落魄游方道士的架势。嗯,是“仙师”的架势!他对自己很满意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苏砚就端坐在他那歪扭的“法坛”后,怀里揣着“天机宝鉴”,面前摆着那只豁口陶碗,开始闭目养神,等待“有缘人”。
消息不知怎的,一夜之间就在这小山村里传开了。那个昨日用“怪调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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