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无妄,你在做什么?”从大印中出来,鹿呦呦一眼就看到了殷无妄极其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手,那力道,看起来就像是要将自己的手心搓到骨头都要断掉一般。
“大人……”殷无妄的声音一颤,抬起头的那一刻,眼底漫着水雾,下意识的将一双手藏在了身后,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,“我没忍住……”
“大人……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,我杀了所有人,大人会不会讨厌我……”殷无妄的眼底有着一丝丝无助,到了这会儿,他才突然感觉到畏惧,不是畏惧自己杀了这么多人,而是畏惧大人会因此而厌恶他,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屠了自家满门的人……
抬了抬手,鹿呦呦隔空拍了拍殷无妄的头,“不会,我觉得无妄做的很好,只要无妄觉得心里畅快了,那他们的死,就值得。”
伸出藏起的手,上面的血色此时已然暗沉了许多,殷无妄看过来的眼神清澈而又迷茫,声音里带着几分破碎的颤,“可是,我碰到了她们,好脏……大人会不会觉得,我很脏……”
“不会,无妄一点都不脏,脏的是他们。”鹿呦呦的幻影触碰不到殷无妄的身体,但她操控着自己坐到了殷无妄的身边,“他们的灵魂就是脏的,所以才能干出这么肮脏的事来,是无妄净化了他们,无妄做的很好。”
有些失焦的眼神渐渐清明,殷无妄的眼底开始涌出了湿漉漉的渴望,“所以,大人不会讨厌我,也不会觉得我脏了,对吗?”
“当然。”鹿呦呦答的干脆。
“所以,大人不会离开我,还是会陪着我,对吗?”
“当然。”鹿呦呦再次干脆的回答。
“那,大人也还是会,一直喜欢我的,对吗……”殷无妄问的略有两分含糊,但那眼神的期盼却是明亮的惊人。
“当然。”鹿呦呦同样毫不犹豫。
“我……真的,真的很喜欢大人……”殷无妄的声音很轻,“就算是这我大逆不道的奢望,我也愿意,沉沦其中……”
鹿呦呦这次没有回应,只是安静的在边上陪着殷无妄,殷无妄也没有说话,但他却没有再继续揉搓自己的手,而是将手不经意的垂下,落在了大人的手边。
这一刻,他是那么的渴望一个来自大人的拥抱,可他却连触碰她都做不到……
屋子里的血腥气,逐渐变的浓郁,殷无妄的眼神也来来回回变换了许多次,他从没有想过,有一天,他会亲手屠了殷家满门。
可当一切都发生了,看着那些人一个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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