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沉吟。
她轻轻捏住江临的手,声音带着不安:“亲爱的……你是在怪我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江临否认。
洛薇雅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,又带着一丝怜爱:“亲爱的当然会怪我啦……
“毕竟,你是那样一个温柔,善良的人呢。”
江临:“......?”
我?真的假的?
洛薇雅没有察觉江临瞬间的异样。
她只是微微前倾身子,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,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衣角。
少女灰蓝色的眼眸,如浸润在湖水中的宝石,倒映着江临的身影,再也容不下其他:
“我的爸爸和妈妈…他们一辈子都是最老实本分的农民,
“爸爸他……一辈子都弯着腰,对着黄土,对着领主老爷,
“我从未见他挺直过腰杆,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承受重量,
“他那么累,那么辛苦,却连一句抱怨都不敢有……因为怕失去那几块贫瘠的田地,怕我们连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都喝不上;
“妈妈呢……她好像总是在哭?
“在灶台边偷偷地哭,在织机旁默默地哭。她哭爸爸的辛苦,哭我的未来,哭这个……无论怎么挣扎,在冬日都穿不上一件暖衣的世道,
“后来,领主老爷们打仗了,
“……为什么打仗?我们这样的人,怎么会知道呢?
“我只知道,战火像野草一样烧了过来,
“辛苦了一辈子、卑微了一辈子的爸爸妈妈,最后…是活活被烧死在自家茅屋里的,
“他们到死,都没有尝过一口甜,没有穿过一件暖,
“而我,被他们藏在地窖里,
“听着外面的惨叫和燃烧声,又渴,又怕……也快要变成一具蜷缩在黑暗里的干尸,
“亲爱的....
“在我即将被火焰吞噬的时候,
“推开地窖的门,忍着烈火炙烤,将我从那片地狱里拉出来的人——
“不是这个从未善待过我的世界,
“是你啊。”
洛薇雅说着,缓缓起身,离开轮椅。
她再次环抱住江临,将下颌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。
洛薇雅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,一字一句轻声说:“所以,亲爱的,你看,
“我的世界很小、很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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