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其党羽的报复。”
“你不怕?”李毅又问,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怕!”马周毫不犹豫,声音却铿锵有力,“但林远山兄死前托付,其情可悯!广州百姓可能遭受之苦,其状可哀!晚生自幼家贫,父母早逝,全赖乡邻接济方能读书识字。圣人云:‘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’晚生虽未达,然读圣贤书,所求不过‘公道’二字!若因惧祸而袖手旁观,与助纣为虐何异?晚生……心难安!”
他这番话,字字发自肺腑,说到最后,声音微颤,眼中却燃着炽热的火焰。
四周围观的百姓闻言,无不为之动容。有人低声议论:“这书生倒是有骨气。”“党仁弘我在广州经商时听过,确实不是好东西。”“冠军侯会管这事吗?那党仁弘可是开国功臣……”
李毅端坐马上,目光如电,将马周每一丝神情变化尽收眼底。他能看出,此人并非故作慷慨激昂,而是真心实意。这份赤子之心,在这官场沉浮的世道中,尤为难得。
“好一个‘心难安’。”李毅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转瞬即逝,“此状,本侯可以接下。党仁弘若果真贪赃枉法、草菅人命,本侯必奏明陛下,一查到底,还死者公道,还广州清明。”
此言一出,满街皆惊。
马周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,那光芒几乎要冲破眼眶:“侯爷!您……您当真答应了?谢侯爷!谢侯爷大恩大德!”他激动得又要磕头,身体因情绪激荡而微微颤抖。
“且慢。”李毅抬手制止,这个动作干脆利落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本侯可以帮你,但,有一个条件。”
马周一怔,脸上喜色稍敛,随即毫不犹豫道:“侯爷请讲!只要能为林远山兄申冤,铲除贪官,还广州百姓一个公道,马周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“赴汤蹈火倒不必。”李毅看着他,目光深邃如古井,“本侯的条件是——从此以后,你马周,需入我冠军侯府,为本侯幕僚。你可愿意?”
幕僚?
马周彻底愣住了。他进京本为参加明年春闱,科举求取功名,博个正途出身。若能得中进士,自然是光宗耀祖,实现抱负的最佳途径。幕僚虽亦是晋身之阶,但终究是私属,前途系于主君一身,且往往为清流所轻。
然而,仅仅一瞬的迟疑后,马周眼中便重新燃起炽热的光芒!冠军侯是什么人?战功赫赫的国之栋梁!陛下眼前的红人!更是以雷霆手段铲除叛逆、为属下血仇的刚烈之人!
能成为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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