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门而入。”
“至于淮安王府——”他目光陡然射向李道立,“敢问李少卿,令叔淮安王李神通,当夜在府中,可是摆宴赏月、安然就寝?”
李道立脸色一白,嘴唇哆嗦,竟一时语塞。
“非也!”李毅声音陡然拔高,如惊雷炸响,“当夜淮安王府内,甲士林立,弓弩上弦,围墙内外伏兵过百!李神通亲披战甲,持刀立于庭中,严阵以待!此乃待罪之身、等候审讯之状?此乃勾结叛逆、伏杀功臣败露后,欲负隅顽抗、做殊死一搏之景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李道立终于找到声音,嘶声道,“叔父……叔父那是听闻你擅杀义安王、右监门将军,惊惧之下,为自保而……”
“自保?”李毅冷笑一声,那笑声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,“灞桥伏击动用军弩,乃从右监门卫军械库中流出!调度记录、经手之人,百骑司早已查明!淮安王李神通身为幕后主使之一,调动心腹参与伏击,证据确凿!他是在自保,还是在等臣上门,好将臣这‘漏网之鱼’一并铲除,彻底灭口?!”
李道立如遭重击,踉跄后退一步,面无人色。
“至于义安王府、右监门将军府,”李毅目光如电,扫过那些激愤弹劾的官员,“臣破门之时,两府之中同样甲兵暗藏,绝非毫无防备!他们早已结成同盟,谋逆作乱!伏杀朝廷大将,其罪当诛!臣当日若稍有迟疑,未能当机立断,此刻早已是灞桥畔一具枯骨,而诸位今日在此争论的,恐怕便是如何为三位‘无辜’王爷、将军平反昭雪了!”
这一番话,如连珠炮火,轰得殿中反对者阵脚大乱。许多弹劾者只知李毅擅杀亲王,却不知背后竟有如此复杂的谋逆大案,更不知李毅当夜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,面对的又是何等凶险局面。
李世民高坐御座,手指轻轻敲击扶手,眼中光芒闪烁。李毅这番陈词,条理清晰,证据确凿,情理兼备,更将自身置于被迫反击、为亲卫复仇的悲愤忠臣位置,可谓高明。
然而,反对者岂肯轻易认输。
“纵然如此!”刘洎咬牙再次出列,他毕竟久经朝堂,强自镇定,“纵然淮安王等人罪该万死,也当由陛下下旨,由三司按律查处!你李毅有何权力,擅动私刑,屠戮宗室?此乃僭越!此乃目无君上!若人人都如你这般,凭一己好恶、私仇恩怨便擅杀大臣,朝廷法度何在?陛下威严何在?!”
这话又扯回了“法度”“纲常”的根本,顿时让一些动摇的官员重新站稳了立场。
李毅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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