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至十人,皆选最机警勇悍、善于应对突发状况者。其余人留在此处,由你统领,保持戒备,若见院外信号或有变,不必固守,可相机突围,前往……”他报出了一个百骑司在城外的隐秘联络点。
“侯爷!您只带十人,太危险了!”亲卫队长急道。
“人多未必有用,反而累赘。”李毅摆手制止,“十人足以应对突发搏杀,也能向李幼良展示我们并无惧意。记住,明日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厮杀,是观察、取证,并在必要时……制造混乱,或擒贼擒王!”
他的声音转冷,带着一丝决绝:“若李幼良真敢在军营中对钦差动手,那便是他自取灭亡,坐实了谋逆大罪!届时,即便血溅五步,也要让凉州军亲眼看看,叛逆者的下场!”
众人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决死之心,皆肃然领命。
一夜无话,唯有巡逻的脚步声在院外规律响起,如同催命的更鼓。
次日清晨,天色阴沉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姑臧城头,寒风凛冽,卷起尘土,预示着一天都不会有好天气。
李毅依旧一身紫袍,外罩御寒披风,神色平静地走出院落。周明德早已带着一队都督府亲卫在院外等候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王爷军务繁忙,特命下官陪同冠军侯前往城北大营巡查。车马已备好,请。”
李毅看了一眼那辆还算宽敞的马车,以及周围那数十名虎视眈眈、手按刀柄的“护卫”,淡淡一笑:“不必乘车,本侯骑马即可。走吧。”
他翻身上马,身后十名亲卫也各自上马,紧随其后。一行人马在周明德及大批都督府亲卫的“簇拥”下,穿过尚在沉睡的街道,出了北门,向着距离姑臧城约十里的凉州军大营行去。
越靠近军营,气氛越是肃杀。沿途关卡哨所林立,士卒目光警惕,显然已得到严令。远处,军营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显现,旌旗招展,营帐连绵,隐隐传来操练的呼喝与金鼓之声,规模确实不小。
抵达营门,守卫更加森严。一名身材魁梧、满脸横肉的郎将早已率兵在营门外等候,见李毅到来,只是草草抱拳,语气生硬:“末将奉王爷令,在此迎候钦差。请随末将入营。”说罢,也不等回应,转身便向营内走去,态度极为倨傲。
李毅不以为意,控马跟上。营内道路宽阔,但两侧营帐间的士卒,见到他们这一行人,纷纷停下手中活计,投来各种复杂的目光——好奇、麻木、冷漠,甚至有一些不加掩饰的敌意。空气中弥漫着马粪、汗臭和劣质油脂的味道。
周明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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