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通信任的老管事手中。信中并未提及具体计划,更像是一种试探性的投石问路。
等待回音的同时,长孙安业将目光投向了更遥远的西北——凉州都督、长乐王李幼良。
李幼良亦是宗室,性情暴虐,贪财好利,在凉州任上多有劣迹。李世民登基后,曾下诏申饬,并削减其部分权益,引得李幼良大为不满,常怀怨望。
凉州地处边陲,连接西域,民风彪悍,李幼良手握重兵,虽不如罗艺那般根基深厚,但若生异心,也是一大隐患。更重要的是,凉州远离中枢,消息传递不便,便于暗中操作。
联络李幼良的难度更大,风险也更高。长孙安业苦思良久,终于想起一人——他的一个远方表亲,如今在陇右道某州担任仓曹参军,职位不高,但因职务之便,常与往来商队、边镇信使打交道。此人当年曾受过长孙安业些许恩惠,且为人贪财,或有利用价值。
长孙安业不惜重金,又许以事成之后的厚利,派绝对心腹携带密信与财物,秘密前往陇右找到此人。
指令非常明确:不惜代价,通过可靠商队或边军中的关系,将密信安全送至李幼良手中。信的内容同样隐晦,但点明了“今上刻薄,罗艺前车之鉴不远”,“太上皇深居大安,未尝不念旧臣”,“凉州天高皇帝远,大王宜早做打算,以备不虞”,并暗示若能呼应,将来必有厚报。
这是一步险棋。信件往来极易被截获,那表亲也未必绝对可靠。但长孙安业别无选择。凉州的兵力与地理位置太过重要,若能成事,便是在李世民背后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就在他心神不宁地等待着两处回音时,淮安王府那边,先传来了动静。
并非直接回复,而是一个看似偶然的邀请。淮安王李神通以“赏鉴新得前朝古画”为由,设了一个小型私宴,邀请了几位素有往来的文人雅士和旧部,长孙安业的名字,赫然在列,位置还颇为靠前。
接到请柬,长孙安业心中便有了七八分把握。李神通此举,既是试探,也是一种含蓄的回应——他愿意见面一谈。
赴宴那日,长孙安业刻意穿着朴素,只带了两名寻常仆从。淮安王府邸不算奢华,却自有一种历经岁月的沉淀感。宴席之上,李神通坐于主位,精神矍铄,谈笑风生,与宾客品评画作,议论诗文,绝口不提朝政。长孙安业混在人群中,偶尔附和几句,并不突出。
直到宴席过半,李神通以更衣为由离席片刻。不久,便有一名王府内侍悄然来到长孙安业身边,低声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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