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恼火。”
“哦?”李衍眼睛一亮:“此乃天赐良机!立刻准备一批上好的箭矢和皮甲,数量不必太多,但要精良,再备上一份厚礼,以……以关中义士的名义,秘密送给彭越!”
他踱步思索,继续道:“信中不必劝其归汉,只表达对其抗暴楚、保乡梓之举的敬佩,言明此乃同道之间的馈赠。同时,可不经意地透露,汉中愿以市价,长期、稳定地为其提供军需物资,只要他继续在梁地活动。”
这是要將彭越变成一颗钉在项羽后方的、由汉中暗中输血的毒钉!
既不要求他立刻反正,避免其坐地起价,又实实在在地增强他的实力和与项羽对抗的资本,让他持续给项羽放血。
“公子妙算!”
李昱抚掌:“此举可谓四两拨千斤!彭越得此援助,必更卖力袭扰楚军粮道,荥阳压力可减,而我等不过付出些许军械而已!”
“此事关乎重大,人选、路线,务必万无一失!”李衍郑重叮嘱。
就在李衍内外布局,试图稳住局面寻找突破口之时,他之前推行的“官造纸坊”也开始显现出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限量发售的“汉中纸”虽然价格不菲,但其轻便与书写流畅的优势,迅速在南郑及周边士人、官吏阶层中流行开来。
不仅为府库带来了一笔可观的额外收入,更重要的是,一种隐形的舆论开始形成,能在如此困境下,造出此等利民之物的政权,或许并非没有希望,一些原本对刘邦集团持观望态度的本地文士,态度似乎有所松动。
李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。
他让李昱有意无意地将一些称颂汉王约法三章、贬斥项羽暴虐的短文,用这新出的汉中纸抄录,在小范围内流传,知识的载体,第一次成为了舆论的武器。
时间在紧张的谋划与等待中,滑入了汉二年的深秋。
散关方向,周闯的“疑兵之计”似乎起到了效果,章邯的部队始终未越雷池一步,边境保持着一种脆弱的平静。
而派往彭越处的使者,也历经艰险,终于带回了回音,彭越收下了礼物和第一批军械,虽未明确表态,但其在梁地的活动明显更加频繁和猛烈,数支楚军的粮队被劫,让围攻荥阳的项羽更加焦躁。
就在李衍正在查看郑默呈上的“夜叉檑”试制报告时,一名来自荥阳、伤痕累累的信使被翊卫营士卒抬了进来。
信使带来的不是求援文书,而是一个让李衍精神一振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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